稳定地抬起。那木杆首先沉重而缓慢地点在地图的最北方,自西向东,划过一条漫长而坚实的弧线:“自我等脚下之陇右起,”木杆划过凉州,“凉州已平,河西畅通,西域门户洞开,数十国使者正携珍宝贡品,奔驰在来朝的路上。”木杆东移,掠过并州、幽州,“并州、幽州,胡患渐息,已是我稳固之后方。”木杆继而向南,覆盖广袤的腹地,“冀、青、徐、兖、豫、司隶,更为我大魏之腹心根基,钱粮丰沛,人才辈出。”木杆在北方区域重重地顿了几下,显示出绝对而完全的掌控力,那笃笃的声响,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接着,木杆轻盈而果断地南移,越过那条蜿蜒曲折、作为天然屏障的蓝色粗线——长江。“而如今,”刘湛的声音带着一种冰冷的审视,“放眼天下,尚未臣服于我大魏旗号之下者,尚有几人?”木杆精准地点在江东,“孙仲谋,年未及冠,却颇有城府,继承其父孙坚、其兄孙策之基业,据有江东六郡,民心依附,更有周瑜、鲁肃、张昭等文武辅佐,上下齐心。更兼有长江天堑,水军犀利,凭江自守,可谓根基已固,非轻易可图。”
木杆“啪”地一声轻轻收回,刘湛霍然转身,面向众人,挺拔的身躯在地图上投下一道威严的阴影。他的目光如同实质,扫过全场,声音清晰地、带着金石之音,回荡在温暖而寂静的厅堂中:“孤,粗略算来,我大魏如今所据之州郡,其疆域之广,已远超天下半数!若论登记在册之户口、可用之兵马、府库之钱粮,更是数倍于孙、刘、璋等辈之总和!若论人才之盛、猛将如云、谋臣如雨,彼等更是难以企及。此非虚言,乃是冰冷确凿之事实!正所谓——”他略一停顿,加重了语气,一字一句地吐出那句足以载入史册的断言:
“天下三分,吾已得其二!”
“天下三分有其二!”
这七个字,如同七道惊雷,接连炸响在众人的耳畔,震得他们心神摇曳,气血翻腾。这不是狂妄的自诩,而是基于冰冷数字和铁血事实的、不容置疑的判断!剩下的荆州、江东、益州,即便它们联合起来,无论在疆域面积、人口规模、经济实力还是军事潜力上,都已经无法与整合完毕的北方相提并论。大势,已然如同奔腾入海的江河,清晰无比,无可逆转!一种前所未有的、身为胜利者和主宰者的豪迈之气,在每个人胸臆间冲撞、激荡!
“主公,”荀攸率先从这巨大的振奋中冷静下来,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冷静与条理,“北方既已彻底底定,眼下当务之急,并非急于求成,即刻南征。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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