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猎人在评估陷阱旁的诱饵:“不过……这条狗虽然废了,牙口说不定还剩几颗。万一……万一那刘湛真不知死活,非要来触我们的霉头,把这条狗放到他门口叫唤几声,说不定也能扰得他睡不安稳,让他知道,我们南中,不是他想来就能来的地方!” 他话语中将刘备视为可以随意利用、甚至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轻蔑之意,溢于言表。
南中,绝非铁板一块。在孟获之外,还有几股不容忽视的力量,也在北方剧变的冲击下,暗自盘算,蠢蠢欲动。
在牂牁郡,郡丞朱褒在自己的府邸中,焦虑地踱步。他既担心魏军势大,南下清算他这个“前朝余孽”,又害怕孟获等蛮部势力借机坐大,侵吞他的地盘。刘备残部的入境,更让他感到头疼,如同揣了个烫手山芋,不知是该接纳以增强实力,还是该驱逐以免引来魏军讨伐。
在越嶲郡,豪帅雍闿则更多地考虑如何利用这次变局。他或许没有孟获那样强烈的独立意识,但扩张地盘、增强实力的野心却不小。他在观望,观望魏公刘湛的态度,也观望孟获的反应,甚至可能对刘备这支“奇兵”产生了别样的兴趣。
而在更边远的一些地区,如高定等夷王,则更多地秉持着传统,对北方的纷争漠不关心,只求保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任何外来势力,无论是谁,还是其他豪帅,都是需要警惕的对象。
南中的水,因为北方的风,已经开始浑了。各种野心、恐惧、算计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下涌动,只等待一个契机,便会彻底爆发出来。
而在成都,刚刚完成权力交接、正忙于安抚人心、整顿秩序、消化胜利果实的刘湛,其目光却从未真正离开过南方。他深知,益州虽定,若南中不平,则如芒在背,如鲠在喉,永无宁日。
魏公府的书房内,烛火通明。巨大的益州舆图悬挂在墙上,南中那片被特意用朱砂勾勒出的广袤区域,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刺眼。那里山脉纵横,河流密布,标注着一个个拗口的地名和部落名称,充满了未知与挑战。
刘湛负手立于图前,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穿透地图,看清那片神秘土地的真相。 “孔明,”他沉声开口,对侍立一旁的诸葛亮说道,“刘备残部南窜,已成疥癣之疾,但其人素有权谋,若使其在南中立足,与当地豪帅勾结,恐成气候,遗祸无穷。而南中诸夷,向来叛服无常,如今观望者众,抗拒者亦不乏其人,尤其是那孟获,桀骜不驯,俨然以南中之王自居。此地若不及时绥靖,必成我心腹大患,牵制我军未来东向或北顾之战略。你以为,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