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十余艘轻捷的走舸和两艘躲闪不及的斗舰,伤亡了数百士卒,但并未让联军占到太大的实质便宜,也成功地完成了试探任务,且战且退,安全撤回了北岸水寨。
徐晃回营后,立刻向刘湛及众谋士将领详细禀报了交战经过,尤其重点描述了周瑜指挥若定、联军水军战术素养极高、装备精良,以及孙刘两部在协同配合上存在的那些细微却关键的生疏感。
“周郎治军,深得兵法之妙,临阵机变,名不虚传。”刘湛听完徐晃的汇报,面色沉静如水,看不出喜怒,但手指在沙盘边缘轻轻划过的动作,显示他内心正在飞速盘算,“然,其与刘备之联盟,果然如孔明、奉孝所料,并非毫无间隙的铁板一块。关羽、张飞皆世之虎将,勇则勇矣,然其傲上而不辱下,性情使然,未必甘于完全听从一个年轻都督的号令。周瑜欲借其勇力,却未必能如指挥自家江东部曲般如臂使指,得心应手。此战之后,周瑜心中,对刘备部属这种‘不服管教’、‘难以协同’的印象,想必又深刻了几分,那看似稳固的联盟信任基石之下,裂痕已然悄然滋生。”
郭嘉嘿嘿一笑,习惯性地又想摸酒葫芦,发现没带在身边,只好搓了搓手指,脸上露出那种狐狸般的狡黠笑容:“这就对了嘛,痒要自己抓,架要别人打。咱们给他看到的这点‘不和谐’,就是埋下的第一根刺。光这样还不够,得让这根刺扎得更深点,再给他们吹点风,撒点胡椒面,让这伤口又痒又痛,还忍不住想去挠。”他看向刘湛,眼中闪烁着搞事情的光芒,“主公,时机正好,可以按计划,让咱们那些‘迷路’的箭书和那几个‘酒后失言’、‘一心念着旧主’的降卒兄弟,轮番上场表演了。”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的赤壁前线,开始出现一系列精心策划的“意外”和“巧合”。
有时,在夜深人静或者江雾弥漫的清晨,会有几支绑着帛书的、制作粗糙的箭矢,仿佛失了准头一般,“意外”地射入刘备军防区的营垒或者巡逻船附近。帛书上的字迹潦草,内容语焉不详,措辞闪烁,既像是密信,又像是随手记录,但其中总是隐约提及“吴侯密约”、“保全富贵”、“刘备前程需自重”等极其敏感、容易引人遐想的字眼,落款处则往往模糊不清,或者只有一个含义不明的符号。
又有那么一两次,魏军巡逻队似乎“疏忽大意”,故意让几名不久前被俘的、原属于蔡瑁麾下的荆州降卒,趁乱“成功逃脱”,泅水或乘小筏“逃回”了南岸联军控制区。这些降卒在被联军盘问时,有的表现得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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