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都发凉,关节都跟着酸疼。还真不如咱们北地的干冷痛快,那冷是冷在外面,多穿点就能扛住。这鬼地方……怪不得南方人打仗喜欢在水上漂着,我看呐,这岸上待着,比船上还难受几分。”他一边说,一边搓着手,似乎想汲取一点暖意。
诸葛亮则没有在意气候的不适,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仪器,仔细地观察着对岸水寨的布局、战船的型号、泊位以及江流走向,缓声道:“刘琦麾下这支水军,主要承自昔日江夏太守黄祖旧部,虽黄祖被孙氏所杀,但其骨干犹存。彼辈久居江夏,世代以渔猎、操舟为生,极其熟悉此地水性江情。观其战船,以速度见长的艨艟、灵活机动的斗舰为主,辅以走舸快艇,配置合理。其水寨依山形水势而建,暗合兵法,扼守要冲,彼此呼应,颇有章法。其水军主将,纵非旷世名将,也必是熟知水战、经验丰富之辈。我军初来乍到,地理不熟,水战生疏,切不可因陆战之胜而心生骄矜,轻视此敌。”
就在诸葛亮话音刚落下不久,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判断,也像是为了打击魏军初至的锐气,对岸夏口方向的水寨,突然之间鼓声大作,如同闷雷滚过江面!
只见水寨厚重的栅门在绞盘声中缓缓开启,数十艘轻捷如燕的走舸快艇,如同离弦之箭般率先冲出,船上的水手赤着上身,肌肉虬结,喊着整齐的号子,奋力划桨,破开波浪,直扑江心!紧随其后的,是近百艘大小战船,主要以艨艟和斗舰为主,它们排成一个锋矢突击阵型,船桨齐动,帆桅调整,借着江风和人力,气势汹汹地朝着正在江面进行适应性巡逻、熟悉水情的魏军先遣船队发起了迅猛的进攻!
显然,夏口守军是想趁魏军陆路主力初至、远来疲惫,最重要的支援力量——文聘水军尚未抵达,江边水寨也尚未完全建成之际,利用己方在水战上的绝对优势,先发制人,给立足未稳的魏军一个狠狠的“下马威”,既能挫伤敌军锐气,也能提振自家因襄阳失守而有些低落的士气。
“来得好!”刘湛眼中非但没有惧色,反而精光一闪,如同发现了猎物的鹰隼,“正愁没机会让儿郎们亲身见识一下真正的水战是何模样!传令:命我水军前部,依预案迎战,务必顶住敌军第一波冲击!各部沿江岸线严密戒备,强弓硬弩全部就位,防止敌船靠近我岸营,焚烧我粮草辎重!周仓,徐晃!”
“末将在!”两员猛将踏前一步,声若洪钟。
“命你二人各率本部五千精锐骑兵,沿江岸高速巡视,作为机动!若有敌军胆敢舍舟登岸,企图偷袭或建立滩头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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