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不可收拾啊!” 他的担忧不无道理,这确实是一步险棋。
刘湛目光依旧坚定,他拍了拍荀衍的肩膀,语气沉稳:“衍兄的担忧,我明白。然,唯有让袁术军深入我境,拉长其本就脆弱的补给线,使其主力暴露在我颖水防线之外,我们才能有机会利用地利,不断袭扰,慢慢消磨其锐气、体力与粮草。将战场放在昆阳,总好过放在颍川城下!至于昆阳……”他望向厅外,仿佛能穿透墙壁,看到那座即将承受狂风暴雨的城池,“我相信徐公明!昆阳城坚,他更善守!足以坚持到我们抓住战机的那一刻!”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彻骨的寒光,声音也低沉了几分:“况且,衍兄,此战,对我豫州而言,不仅仅是一场击退来犯之敌的军事仗,更是一场检验内部忠诚、清除隐患的政治仗!我也正好想借此机会,看清楚,在这生死存亡的压力之下,这豫州各郡,那些表面归附的豪强士族,到底有多少人,会真心与我同舟共济,又有多少人,会首鼠两端,甚至……心生异志,妄图火中取栗!”
他此言一出,荀衍和一旁的郭嘉都立刻明白了刘湛更深层次的意图。他要借袁术这把刀,来淬炼豫州这块钢,剔除杂质,真正将各方势力,彻底拧成一股无坚不摧的绳索!
很快,颍川城内外,战备工作全面启动。低沉的号角声取代了平日的市井喧嚣,大队的兵马携带着滚滚烟尘,如同钢铁洪流,按照既定部署,分别向北方、西方开拔。与此同时,官府的命令也迅速下达至各村各亭,实行彻底的“坚壁清野”。官吏和士兵们组织引导着颍川北部的百姓,携家带口,驱赶着牲畜,装载着尽可能多的粮食和财物,依依不舍地离开祖辈居住的家园,向着颍川城乃至更南方的安全区域转移。无法带走的房屋被放火焚烧,水井被填埋或投入秽物,田地里尚未完全成熟的庄稼也被迫放弃。昔日充满生机的田野,转眼间变得荒芜寂寥,村落空寂,只剩下断壁残垣和袅袅未散的青烟,一派山雨欲来、万物萧杀的悲惨景象,无声地诉说着战争的残酷。
周仓率领着他的三千前锋,怀着满腔憋屈,执行着“许败”的任务。
他们在定陵附近与张勋的前锋部队稍一接触,便按照计划,“狼狈”地丢弃了一些破烂的旗帜和辎重,大呼小叫地向后“溃退”。
张勋初战告捷,探马又报豫州北部一片混乱,百姓逃亡,更是深信刘湛军心不稳,战力低下,其骄横之气愈发炽盛。他不顾部下如桥蕤等人“谨防有诈,稳扎稳打”的提醒,催促大军加快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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