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那玩意儿官府管得严。”
刘湛正要说话,却见荀衍带着一名风尘仆仆、脸上带着焦急之色的使者,脚步匆匆地径直朝校场赶来。那使者一身郡府差役的打扮,靴子上沾满了泥泞,显然是一路疾驰而来。
刘湛心中一动,与周仓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同时迎了上去。
“刘兄!郡府急令!”荀衍顾不上寒暄,脸色凝重地将一卷盖着官府印信的竹简递给刘湛,同时语速飞快地说道,“刚接到的紧急军情!探得逆贼袁术麾下部将刘详,引兵数千,已出鲁阳,兵锋似有北上侵扰我颍川之意!郡守大人命我等即刻起加强戒备,尤其要确保阳翟城至我荀家庄园一线安危,严防敌军渗透、劫掠!”
刘湛迅速展开竹简,目光扫过上面的文字,内容与荀衍所说大致相同。他的脸色沉静如水,但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
周仓在一旁,闻言非但不惊,反而伸出舌头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脸上露出一抹混合着兴奋与残忍的狞笑,瓮声瓮气地道:“他娘的!来得正好!老子的骨头都快在操练场上生锈了!正好拿这刘详的人头,给俺们靖安营开开荤,祭祭旗!”
刘湛却比他冷静得多。他没有理会周仓的战意,转向荀衍,沉声问道:“衍兄,郡府传来的消息,可有说明敌军的具体动向?兵力究竟几何?是步卒为主还是配有骑兵?装备如何?粮草辎重情况可知晓?”
荀衍摇了摇头,忧色更重:“详情尚不明确。传递消息的探马也只远远望见大队人马出动。但这刘详,听闻乃是袁术麾下颇受重用的骁将,并非无名之辈,不可小觑。郡守大人的意思,是希望我等依托庄园坞堡之险,坚壁清野,固守待援。必要时,可向阳翟城求援。”
刘湛沉吟不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竹简粗糙的边缘。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固守?依托荀家庄园坚固的坞堡和这段时间储备的粮草,确实能坚守一段时间。但一味被动挨打,绝非他的风格,也绝非靖安营的出路。乱世之中,消极防御,等于将主动权拱手让人。
片刻之后,他眼中闪过一丝决断的锐芒,抬起头,语气坚定:“固守自然要固守,庄园是我们的根本,不能有失。但若一味龟缩坞堡之内,被动等待敌军来攻,非良策!敌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们永远只能疲于应付。我欲主动出击!”
“主动出击?”荀衍吃了一惊,“刘兄,我们兵力不过一百五十,敌军数千,这……”
“非是正面决战。”刘湛打断他,解释道,“是眼睛和耳朵的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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