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叶片稀疏发黄,与旁边长势良好的粟田形成鲜明对比。几个老农正愁眉苦脸地对着桑树指指点点,唉声叹气。
“老丈,这桑树为何长势如此萎靡?”刘湛走上前,用尽量平和的语气问道。他前世虽非农学专家,但基本的植物知识和一些跨越时代的思路还是有的。
老农见是家主颇为礼遇的客人,不敢怠慢,连忙行礼,苦着脸道:“回先生的话,这片坡地土质本就贫瘠,偏生今年雨水又多,排水不畅,树根怕是沤着了。眼看着养蚕的季节要到了,这桑叶……唉!”其他几人也纷纷附和,愁云惨淡。
刘湛蹲下身,抓起一把泥土,在指尖捻了捻,粘重而潮湿。他又仔细看了看桑树的根系部位,确实有渍水的痕迹。他沉吟片刻,问道:“为何不尝试挖沟排水?或者在树下铺些干草、秸秆,既能保墒,又能防止积水,腐烂后还能肥地。”
老农们面面相觑,一人迟疑道:“先生,挖沟排水工程不小,需请示管事。铺草……这倒是省事,可庄里秸秆大多用作柴火或牲口饲料,怕是……”
正说话间,一个清冷而悦耳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刘先生对农事也有涉猎?”
刘湛回头,只见荀妤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她今日穿着一身素雅的浅青色曲裾深衣,外罩一件月白色的薄纱襌衣,乌黑的秀发简单地绾起,插着一支素银簪子,亭亭玉立,如同雨后初绽的青莲。阳光透过桑树的枝叶,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更衬得她肌肤如玉,气质清冽。她手中拿着一卷竹简,似是刚从附近的书斋出来。
刘湛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坦然道:“略知皮毛。见这桑树长势不佳,农人忧心,便随口问问。让荀姑娘见笑了。”
荀妤走近几步,目光扫过那片萎靡的桑林,又落在刘湛沾了泥渍的手指上,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讶异。士人谈论经国济世是常事,但像刘湛这样直接蹲在地上研究泥土,并提出具体改良措施的,却不多见。
“先生方才所言‘铺草肥地’,不知是何道理?”荀妤的语气依旧平淡,却少了几分之前的疏离,多了一丝探究。
刘湛整理了一下思绪,尽量用这个时代能理解的语言解释道:“枯草腐烂之后,会化为腐殖质,融入泥土,可以改善土质,使其变得疏松、肥沃,类似于……嗯,类似于将腐熟的粪肥施入田中,但其性更温和,不易烧苗。同时,铺盖的草层能减少水分蒸发,保持土壤湿润,雨季时也能一定程度上阻隔过多的雨水直接浸泡根系。”
他一边说,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