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还能帮着给客人称膏子、包药方!”
林晚蹲下身,与小墨平视,笑着接过布帕:“帕子织得真好看,奶奶的手艺真好。学熬膏不仅要有力气,还要有耐心,比如这秋桂膏,要搅拌三百六十下才能出那种绵密的质感,你能做到吗?”小墨用力点头,攥着衣角的手紧了紧:“能!我奶奶说,做事要用心,就像她织布,每一针都要拉紧才结实。”沈砚从灶上盛了碗刚熬好的梨香姜茶,递到小墨手里:“先尝尝这个,暖暖心。从今日起,你就跟着我们学,早上先跟着阿力挑水劈柴,上午学辨识药材,下午跟着晚晚学熬膏。”
小墨捧着温热的姜茶,眼眶微微发红,用力抿了口,甜中带辣的暖意顺着喉咙滑下,瞬间驱散了清晨的凉意:“谢谢沈医官!我一定好好学!”阿力这时从后屋跑出来,拍着胸脯说:“小墨,以后跟我学挑水,我教你怎么省力!对了,林姐姐新研发的梨香酥饼刚出炉,我拿给你尝尝!”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墨的认真劲让铺里所有人都暗自惊叹。每日天还没亮,西市的巷口刚出现第一缕微光,他就提着水桶往井边跑,瘦小的身子扛着半桶水,腰杆却挺得笔直,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裤脚也浑然不觉;上午跟着沈砚学辨识药材时,他把先生教的《本草备要》口诀抄在草纸上,用麻线装订成小本子,揣在怀里随时翻看,连金银花和山银花那细微的绒毛差别、连翘和迎春那相似的花形纹路,都能拿着放大镜分辨得一清二楚;到了下午熬膏的时辰,他就搬个小板凳守在灶台旁,学着林晚的样子挽起袖子,握着比他胳膊还粗的木勺顺时针搅拌,嘴里数着“一、二、三……”,哪怕胳膊酸得打颤,额头上渗满汗珠,也非要数够三百六十下才肯停手。林晚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私下里拉着沈砚的袖子撒娇:“今晚给小墨炖点排骨汤吧,再放些红枣和山药,补补身子。你看他那小胳膊,都快瘦成柴火棍了。”沈砚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尖,从药箱里取出一小包当归:“早备好了,这是我托太医院的同僚弄的上等当归,炖在汤里能补气血。这孩子心里揣着股韧劲,是块学手艺的好料子,将来定能把‘晚砚堂’的招牌扛起来。”
这日午后,铺里刚卖完最后一罐秋桂膏,林晚正收拾柜台,就听见门口传来拐杖“笃笃”点地的声音。抬头一看,门口站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穿着一身浆洗得平整的素色绸缎,领口绣着朵小小的白梅,虽有些褪色,却依旧看得出做工精致。她手里提着个枣红色的旧木盒,盒角包着铜片,磨得锃亮。老妇人没有立刻进门,而是站在铺外的梨树下,闭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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