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脱力般一屁股坐在地上,后背沁出的冷汗浸湿了襦裙,沾着的槐花瓣也紧紧贴在了背上,她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发间还落下一朵雪白的槐花。沈砚大步上前,伸手稳稳将她拉起身,指腹不经意触到她汗湿的手腕,只觉肌肤微凉,动作微顿,随即朗声道:“某乃太医院沈砚,多谢姑娘救了张阿公性命。姑娘这医术奇特精妙,沈某佩服不已!”说罢拱手作揖,眼神里满是真诚的赞许与好奇。
林晚拍着衣服上的尘土与槐花碎屑,大大咧咧摆手,发间那朵槐花也跟着晃动,带着几分随性的鲜活:“嗨,这都是基本操作,叫海姆立克急救法,专门救气道梗阻的。”目光无意间扫过沈砚腰间,银质鱼符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上面刻着繁复的祥云纹路与“太医院”三字,做工精致绝伦,她眼睛倏地亮了,像发现新大陆的孩子,伸手要碰又猛地收回,指尖还悬在半空,语气里满是惊叹:“哇!这就是唐代的鱼符吧?我在博物馆见过明清的腰牌复制品,做工比这差远了,没想到能亲眼看到真的!还刻着太医院的标识,也太酷了!”不等沈砚回应,她又兴冲冲摘下脖子上的听诊器递过去,金属管在阳光下闪着冷冽的光,橡胶管虽有些旧却依旧柔韧:“这玩意儿叫听诊器,能贴在胸口听心跳肺音,比单靠摸脉判断病情准多了,还能早发现肺里的问题。对了,你们这的医书都是竹简做的吗?我看电视剧里演的搬着都费劲,这么多字刻在竹片上,翻起来会不会特别沉啊?保存起来是不是也很麻烦?”沈砚接过听诊器翻来覆去细看,指尖摩挲着陌生的橡胶管与金属探头,眼神亮得像映了星光,抬头时恰好撞见她满是好奇的模样,忍不住失笑:“竟有如此能探知体内声响的奇物?姑娘可否演示一番?也好让沈某见识见识这神器的妙用。”他坦荡的神色让林晚彻底放下戒心,叽叽喳喳问起长安的朱雀大街宽不宽、西市的胡商卖不卖异域特产,连太医院的药圃种不种稀有药材都要追问,眼睛里满是对这个陌生盛唐的新奇与向往。
往后几天,沈砚天天准时报到,肩上总扛着半袋饱满的粟米或提着串熏得油亮的腊肉,脚步踩得院外的槐树叶沙沙作响,嗓门洪亮得能惊飞树上筑巢的麻雀:“林晚姑娘!今日且教我何为‘细菌’?昨日我琢磨了一夜也没头绪!”他把沉甸甸的竹简摊在老槐树的石桌上,竹简用结实的细麻绳串起,表面泛着经年累月摩挲出的温润光泽,字迹是工整的隶书。林晚凑上前,指尖轻轻划过竹片上镌刻的墨字,墨迹虽有些褪色却依旧清晰可辨,她眼睛瞪得圆圆的,满脸新奇地感叹:“这竹简比我想象中光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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