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怎么想?你不是他们的吸血把头,你是他们的主家,是他们的公家!”
“你真被人当成主家公家,人心才算是真正收到你手里了。”
秦庚听得心潮澎湃,信爷这番话,像是给他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
他还真没想过这里面能有这么大的学问。
“至于这‘威’的另一面,就是规矩。”
信爷的语气沉了下来:“有了恩,就得有威。不然,就成了放纵,底下人没了敬畏,早晚要出事。”
“三成的份子钱,已经很少了,但保不齐就有那偷奸耍滑、烂泥扶不上墙的,偷偷瞒报出车次数,少交份子钱。这种事,你得防着。”
“法子嘛,有笨的,也有巧的。笨法子,就是养一批像我这样的闲汉信爷,没事就在街面上溜达,盯着手底下的人一天出几趟车,拉了什么客。但这法子费钱费人,也容易招人烦。”
“巧一点的法子,就是让他们互相检举。”
信爷压低了声音:“你可以放出话去,谁要是发现旁人偷漏份子钱,来给你递个话,一经查实,不仅免了他自个儿的份子钱,还有赏钱拿。”
“但这里头有讲究,这事,你得让那些拉散活的、没根底的车夫去干,千万不能让一个窝棚里的人互相检举。”
“一个窝棚里住着的,不是同乡就是亲戚,你让他们互相咬,他们只会抱成一团,齐心协力地糊弄你。”
“但那些散户不一样,他们跟谁都不沾亲带故,为了点赏钱,为了能巴结上你,他们什么都肯干。用这些人当你的眼睛和耳朵,比什么都好使。”
“当然,”
信爷话锋一转:“这个事,你心里有数就行,不用搞得太大。毕竟三成已经很少了,真活不下去的,想偷摸少交的,估摸着也就是那些吃喝嫖赌、睡鸡毛房、沙子房的懒汉。”
“你只需要摆出这个架势,让所有人知道,你秦五爷的规矩不能破,谁伸手就剁谁的手,这就够了。”
“万一真查出来了,你千万别心软!”
朱信爷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起来,他盯着秦庚,一字一顿地叮嘱道:“一旦发现,要么打断腿,要么砸了他的车,直接扔趟子,让他滚出南城!”
“过不下去日子,那是他自个儿的事!坏了你的根基,是你的大事!”
“孰轻孰重,你自己心里得有杆秤。杀鸡儆猴,不准手软!”
信爷深深地叹了口气:“小五,信爷我一双铁眼,能看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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