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拍了拍妹妹的头,示意她松开,然后扶着父母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他自己则拉过一张木凳,坐在父母对面,陈国梁也讪讪地蹭到沙发旁边站着。
“爸,妈,二叔,婉婷,”陈时开口,语气平静,“你们放心,钱是干净的,我没做任何犯法的事,也没借高利贷。”
他首先给出了最关键的定心丸。
看到父母神情稍缓,他才继续道:“这三天,我主要是靠一个朋友帮忙,加上一点……运气和判断。”
“朋友?什么朋友?”陈国栋追问,他做生意多年,深知人情冷暖,想不出有哪个“朋友”会在这个关头,且有能力借给儿子近九十万巨款。
“他叫刘锦荣,做金融信息服务和一些短期资金拆借的。”陈时半真半假地介绍,“我以前偶然帮过他一个小忙,算是认识。这次家里出事,我实在没办法,就硬着头皮去找他。他知道我们厂的情况,也清楚赵家那份合同有问题。”
“我跟他说了我的判断,我觉得港币最近可能会因为一些消息跌一点。”陈时尽量将复杂的外汇投机简化,“他正好有些渠道和消息,也觉得有机会。我们就商量,用我妈的金饰和我自己的表做抵押,加上他以自己的信誉担保,筹了一小笔本钱,通过他的关系,参与了一种……嗯,算是外汇的短期套利操作。赌的,就是港币会小幅贬值。”
“然后呢?”陈国栋听得眉头紧皱。
金融、外汇、套利……
这些词离他的塑料花工厂太远了,他也并没有接触过这方面。
他听得似懂非懂,但本能地这过程肯定很凶险。
“运气好,赌对了。”
“港币真的跌了一些。我们见好就收,赚了一笔。刘先生抽三成佣金,剩下的,就是这些。”
他指了指桌上的现金和支票,“现金是我要求取的,一部分家用和应急。支票是他公司开的,汇丰的本票,随时可以兑付。这笔生意,到此为止。”
“就这么……简单?”周蕙莲听得云里雾里,只觉得儿子说的每个字她都懂,连起来却像天书。
但她抓住了重点。
儿子没做坏事,是跟一个懂金融的朋友,用一种听起来很复杂但“合法”的方式,在三天内赚到了救命的钱。
“简单?”陈国栋苦笑一声,摇了摇头,看向儿子的眼神更加复杂。
他或许不懂金融操作,但他深知商场如战场,任何快速的并且高额的利润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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