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瓶身,挑眉看他:“条件?”
“一包引雷砂。”赵四狡黠一笑。
云烬瞥了他一眼,拔开塞子,倒出一点红色药液抹在耳垂的伤口上。尖锐的刺痛感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清凉。他将瓷瓶揣进怀里,淡淡开口:“你还欠我三瓶迷魂香,上次说好的。”
“下回补,下回补。”赵四摆摆手,笑容里带着几分戏谑,“前提是,你得先活过今天。”
外面的嘈杂声越来越近,赵四耳朵微动,脸色微微一变,压低声音道:“东边八个执律堂弟子,西边五个,还有北边——有个高手,走路半点声息都没有,听那步法,应该是冷无锋。”
云烬心头一震,猛地抬头:“冷无锋?他来干什么?他不是一直驻守北境吗?”
“谁知道。”赵四耸耸肩,一脸无所谓,“不过他不是冲你来的,我看见他手里拿着玄天宗的令牌,怕是宗门里还有别的大事。”
玄天宗?这三个字如同一道惊雷,在云烬脑海中炸开。他正欲细问,头顶的木板忽然又被掀开,一只手从外面伸了进来。还是那只手,掌心朝下,一枚黑色符印在掌心熠熠生辉,散发出诡异的波动。
赵四脸色骤变,猛地缩了缩脖子,低声骂道:“这玩意儿不对劲!煞气太重了!”
云烬浑身紧绷,没有动弹。那只手缓缓往下压,离他头顶只剩一尺之遥,一股强大的吸力扑面而来,像是要将他的魂魄都吸出去。他没有贸然出手,眼底飞快闪过一丝思索——敌友未明,不可轻举妄动。他往后退了一步,那只手竟也跟着停住,掌心的黑符忽然亮了一下,像是在回应他的试探。
云烬眯起眼睛。这不是攻击。倒像是……在打招呼?他犹豫了一瞬,缓缓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碰向那枚黑符。指尖刚触碰到符印的瞬间,耳垂的血玉耳钉骤然发烫,一股灼热的痛感直冲天灵盖。
轰!
一段破碎的画面猛地在他脑海中炸开——一间阴森的密室,四壁刻满繁复的符文,中央摆着七具棺木,每一具棺木里的尸体,耳朵上都戴着一枚一模一样的血玉耳钉。而第七具棺木里躺着的人,赫然是他自己的脸!画面一闪而逝,云烬猛地收回手,呼吸骤然急促,胸口剧烈起伏,额头上渗出一层冷汗。
赵四凑过来,神色紧张:“你看到什么了?那手到底是什么来头?”
“不该看的东西。”云烬抹了把脸,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沉声道,“别废话,我们得立刻走,换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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