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叮嘱了几句近期其他方面需要留意的事项,比如某些路口新增了检查岗,某个联络点周边出现了陌生面孔等,便结束了这次谈话。
离开朱老师家,阳光明走在秋日傍晚微凉的街道上。
路边的摊贩正在收拾家伙什,准备回家,孩童在胡同里追逐打闹,发出清脆的笑声,这一切日常的景象,却无法完全驱散阳光明心头凝聚的思绪。
他之前询问武力夺取的可能性,并非一时兴起,也非单纯的理论探讨,而是因为他心中早已有了一个具体且经过初步筛选的目标——四海社。
自从上次在两个不开眼的地痞口中听到这个名字,虽然事后冷静评估,确认那两人多半只是虚张声势,与真正的四海社并无实际瓜葛,但阳光明并未因此完全放松警惕。
他信奉的是“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在后续的几天里,他巧妙地借助每日外出“捕鱼”和熟悉北平环境的由头,对盘踞在南城一带、声名不小的四海社,进行了一番不动声色、却又足够深入的外围调查。
他混迹于南城的茶楼酒肆、街边剃头挑子、卖豆汁焦圈的小摊之间,凭借沉稳却不失亲和的气质,以及偶尔买包烟、来碗炒肝的举动,很容易就从一些闲聊的茶客、见多识广的掌柜、甚至是靠在墙根晒太阳的老江湖口中,零星拼凑起关于四海社的更多信息。
这是一个在南城扎根多年、势力不小的结社组织,明面上经营着几家烟馆、赌场和当铺,暗地里则放印子钱、收保护费,手下豢养着不少好勇斗狠的打手,与警察局的一些中层头目也关系暧昧,行事颇为跋扈,寻常百姓避之唯恐不及。
其总部位于一处位置相对僻静、但占地面积不小的三进四合院,高墙深院,平日里都有精干的人员看守,等闲人不得靠近,显得神秘而森严。
尽管从理性分析,他不认为,那两个被他打断腿的地痞,有能量说动四海社的核心人物,来找他的麻烦,但凡事总有万一。
江湖事有时不讲绝对理性,若对方某个小头目恰好与那两人沾亲带故,或者纯粹觉得手下人被收拾折了社团的面子,未必不会生出事端,哪怕只是为了维护一种虚无的“威严”。
阳光明自己并不惧怕任何正面冲突,凭借他的能力和空间,自保绰绰有余。
但他担心的是爷爷一家人的安全。他们居住的大杂院,人多眼杂,门户防御薄弱,若被四海社这等地头蛇盯上,暗中使坏,后果不堪设想。
他不能容忍因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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