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
“火不烧起来,怎么看清谁在暗中添柴?”沈言淡淡道,“先找落脚处。”
他们在城南租了一处不起眼的小院,院子不大,却有一个好处——后墙紧邻一条窄巷,巷尾通往秦淮河畔。
“进可攻,退可逃。”沈言满意地点头,“就这儿。”
安顿下来的第一夜,金陵下起了小雨。
雨打芭蕉,淅淅沥沥。
沈言坐在窗前,擦拭着那柄在君山新铸的剑。剑刃如秋水,映出他戴面具后的脸。
“你在想什么?”苏晚晴端着一盏热茶走进来。
“在想顾长川。”沈言没有抬头,“他在雨花台吃了亏,不可能不报复。如今我又回到金陵,他一定会出手。”
“你打算怎么应对?”苏晚晴问。
“等。”沈言放下剑,“等他先动。”
“等?”林若山从门外走进来,“这不像你的风格。”
“以前我是一个人。”沈言看向他,“现在不一样。”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布包,里面是十八寨的暗号标记和几张皱巴巴的纸条。
“我已经让人把消息散出去了。”沈言道,“闽地、楚地、洞庭的旧部,会陆续有人来金陵。我们要做的,就是在顾长川发现之前,把这些人拧成一股绳。”
“旧部新盟……”苏晚晴轻声念出这四个字,“你是想,重建十八寨?”
“不是重建。”沈言摇头,“十八寨已经没了。我要建的,是一个新的东西——一个不属于任何朝廷,只属于江湖和百姓的‘盟’。”
“这比登天还难。”林若山道。
“所以才要一步一步来。”沈言看向窗外的雨幕,“第一步,先见白鹭书院。”
三日后,秦淮河畔的画舫上。
夜色如墨,河面上灯火点点,画舫穿梭,丝竹之声此起彼伏。
其中一艘不起眼的乌篷船,悄悄停在一处偏僻的河湾。
船上,一个披着蓑衣的汉子正低头补网。听到脚步声,他抬头看了一眼,目光在沈言腰间的剑上停了停,又看向他脸上的面具。
“顾公子?”汉子的声音沙哑。
“沈言。”沈言摘下人皮面具,露出本来面目。
汉子愣了一下,随即扑通一声跪下:“沈……沈大哥!”
“起来。”沈言伸手扶起他,“阿彪,别来无恙。”
阿彪是原十八寨中“水蛇寨”的头目,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