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板动了,一只手伸了出来。
那只手惨白浮肿,指甲又黑又长,刚一伸出棺椁,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我和吴山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骇。
“是河僵!”刘道长低喝一声,手中拂尘一甩,数道黄符如离弦之箭般射向那只鬼手。
黄符触及鬼手,“滋啦”一声冒起黑烟,那鬼手猛地一缩,却并未受伤,反而从棺椁里传来一声沉闷的咆哮,震得整个洞穴都嗡嗡作响。
“快划!离开这里!”
我嘶吼着催促划船的人。
这地方太诡异了,什么玄蛇精血,根本就不是这群人能碰的!
陈麻子的人也反应过来,拼尽全力摇动船桨,橡皮艇如脱缰野马般冲向洞口。
就在这时,那口悬在洞顶的棺材突然“砰”的一声掉了下来,正好砸在我们身后一艘橡皮艇上!
“啊——!”
惨叫声响起,那艘艇上的两个人瞬间被棺材压扁,鲜血混着碎肉溅了一船。
紧接着,河水里“咕嘟咕嘟”冒泡,数不清的惨白手臂从水下伸出,抓住橡皮艇的边缘,拼命往下拖拽。
那道长和几个女人都被拖了下去,吴山更是在水里扑腾。
“尼玛的!”
我本能地抓住吴山的胳膊,将他拖了上来,
他呛了几口水,脸色惨白如纸,看向四周,原本浩浩荡荡的队伍此刻已溃不成军,橡皮艇东倒西歪,水面上漂浮着血迹和破碎的衣物,剩下的人也都惊慌失措,奋力挣扎。
刘道长不知何时已不见踪影,那老学究更是吓得瘫软在艇上,瑟瑟发抖。
“快……快靠岸!”
吴山声音嘶哑,指着前方隐约可见的洞口边缘。
我咬紧牙关,接过一支船桨,和剩下的几人拼命划水。
但后面那些惨白的手臂如同水草般缠绕上来,随时就会被拖入深渊。
我立在船尾,口中吟唱蛊咒,将我身上所有能驱动的一阶蛊虫,全部都散了出去。
那些食尸蛊、腐骨蛊、迷魂蛊......此刻如黑色潮水般涌向水面,与那些惨白手臂缠斗起来。啃噬着手臂上的腐肉,腐骨蛊则钻入指缝,散发出阵阵腥臭的黑气,迷魂蛊更是化作缕缕青烟,缠绕着水下的阴邪之物,试图扰乱它们的神智。
一时间,河面上蛊虫嘶鸣,黑气弥漫,那些惨白手臂的拖拽之力竟真的减弱了几分。
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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