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虽不信苏清欢会如此。
但外姓人、拿着陆家产业揽名声这些话。
却像种子一样,落在了她心田,让她看向颐寿堂方向的目光,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复杂。
苏清欢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春桃口中得知陆玉娇又在王氏面前挑拨后,只是淡淡一笑,并未放在心上。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与其浪费口舌与陆玉娇争辩,过那种日日宅斗勾心斗角的日子。
不如将颐寿堂经营得更好,用事实说话。
她如今更多的心思,放在了如何进一步提升服务上。
她与芸娘整理了不少养生方子,根据各位老人的体质稍作调整。
又琢磨着开春后,组织身体硬朗的老人,在仆役的看护下,去附近的园子或者汴河边走走,散心解闷。
陆景明则将更多精力放在了对外联络上。
借着韩管事这层关系,他试着与漕帮其他一些管事接触。
不仅为颐寿堂寻找潜在客源,也隐隐为陆家日渐衰落的其他产业,寻找着新的契机。
他不再像从前那样眼高手低,而是脚踏实地,从一点一滴的小事做起。
夜晚,两人在灯下,一个看账本,一个写写画画规划着颐寿堂的小菜园,偶尔交流几句,气氛宁静而温馨。
陆景明有时抬起头,看着苏清欢专注的侧脸,只觉得心中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感和幸福感填满。
那些外界的纷扰和暗处的诋毁,在这份共同奋斗的踏实面前,似乎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陆玉娇埋下的猜忌种子,虽未立刻发芽,却已在黑暗中悄然潜伏。
……
汴河的冰层在不知不觉间化尽。
河水裹挟着碎冰与初融的雪水,变得丰沛而湍急,拍打着堤岸,发出哗哗的声响。
岸边的柳树抽出了鹅黄的嫩芽,如同蒙上了一层淡绿的薄烟。
春意,终究是挡不住地弥漫开来。
颐寿堂后院那一小片被开辟出来的菜地,在一位曾做过老农的看护精心侍弄下,已然冒出了星星点点的绿意,是些耐寒的春韭和嫩葱。
这小小的生机,引得几位老人时常拄着拐杖在一旁观看,指点几句,仿佛也从中看到了生命的轮回与希望。
韩管事彻底融入了这里的生活。
他与陈老东家成了固定的棋友,偶尔也会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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