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宏远打量着她,眉头紧锁,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和一丝显而易见的失望:
“倾人,你太让我失望了!当初费尽心思把你送到宗政少爷身边,是指望你能为家族带来更大的利益和庇护!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这么快就被人家厌弃了?!”
他根本不给季倾人解释的机会,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真相,只在乎结果——季倾人独自回来了,在他眼里,就是被“抛弃”了。
季倾人心中一片冰凉,连辩解都觉得无力。在这个家里,她从来都只是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季宏远不等她开口,便用一种施舍般的语气,宣布了他的决定:
“既然宗政家那边没指望了,我们也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好在你这张脸还能看。我已经为你安排了新的相亲对象,顾家的顾司屿,明天晚上七点,华亭酒店,记得准时去,好好表现,别再搞砸了!”
顾司屿?季倾人对这个名字有些模糊的印象,是A市新崛起的商业新贵,家底丰厚,但传闻为人手段狠辣,风流韵事也不少。
让她刚从宗政麟风的魔爪中暂时逃脱,就又立刻被当作货物一样推给另一个男人?季倾人感到一阵强烈的反胃和屈辱。
她看着眼前这些所谓的“家人”,看着他们眼中毫不掩饰的利用和轻蔑,再想到伦敦那个用谎言编织温柔的赫连砚寒,以及那个用强权占有她的宗政麟风……一股巨大的悲哀和叛逆的怒火,在她死寂的心底猛地窜起。
她第一次,没有像过去那样沉默地顺从,而是抬起下巴,尽管脸色依旧苍白,眼神却透出一股冰冷的倔强:
“大伯父,我累了,需要休息。相亲的事,明天再说。”
说完,她不再看任何人,转身,挺直了脊背,一步一步地走上楼梯,回到了那个几乎感觉不到任何温暖的、属于她的房间。
关上门,隔绝了楼下那些令人作呕的嘴脸。她靠在门板上,身体缓缓滑落,最终无力地坐倒在地毯上。
眼泪没有流下来,仿佛已经在伦敦流干了。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疲惫,和一种……被全世界背叛抛弃的孤寂感。
而明天,等待她的,又是一场令人窒息的、如同货物般被审视的相亲。她的命运,似乎永远都掌控在别人手里,无论是在伦敦,还是回到A市。
午后,A市最高端的商场顶楼,一家需要预约制的会员咖啡馆露台。西门佳人先到,选了个能俯瞰城市繁华景致的位置。她点了一杯黑咖啡,没有加糖也没有加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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