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
“我允你一件事。任何事。”
楚明昭攥紧名单。
“任何事?”
“任何事。”
接下来的三日,楚明昭像影子一样跟在五位幕僚身后。
她听他们议事,看他们往来,记下每个人的习惯、口癖、甚至走路的姿势。她发现周先生每日午时必会去后园散步,秦先生喜欢在账房拨算盘到深夜,赵先生练武时总爱念叨家乡俚语,孙先生……
孙先生很安静。
安静得像条冬眠的蛇。
直到第二天夜里,她看见孙先生的书房里,烛火亮到三更。
她躲在廊柱的阴影里,看见一个人影从侧门闪进孙先生的院子。
是个送夜宵的小厮,手里提着食盒。
小厮出来时,食盒轻了许多。
楚明昭等他走远,翻墙进了孙先生的院子。书房已经熄灯,她摸到窗下,从窗缝往里看。
桌上空空如也,连张纸都没有。
但地上,有一点极细的白色粉末。
她沾了一点,闻了闻。
是灰烬。
有人烧过东西。
第三日午后,五位幕僚又被召到议事厅。
萧绝坐在主位,楚明昭站在他身侧。
“内奸找到了吗?”萧绝问。
楚明昭点头。
“谁?”
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五人面前,从袖中取出五张纸条,分别放在每人面前的桌上。
每张纸条上,都写着一句话。
周先生面前的纸条:“北境军粮,三月十五,漕船沉没。”
秦先生面前的:“贪腐银两,分三路,入江南票号。”
赵先生面前的:“军中哗变,压下去了。”
孙先生面前的:“饵已下,鱼未上钩。”
最后一位钱先生面前的:“人事调动,已安排。”
五人脸色各异。
周先生皱眉,秦先生眼神闪烁,赵先生拍案而起:“这是什么意思?!”
楚明昭没理他。
她走到孙先生面前,伸手,从他袖中抽出一支笔和印章。
很普通的狼毫笔,笔杆是紫竹的。
“孙先生,”她说,“您这管笔,用的是‘青州狼毫’,笔杆是‘滇南紫竹’。”
孙先生脸色微变。
“青州和滇南,相隔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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