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发生了何事?”
待李景坤整好衣衫,侯峰才缓缓开口。
李景坤长叹一声,自怀中取出那封密信递给侯峰。
“阁楼内空无一人,唯有此封书信。待我反应过来想寻那名领路内侍,早已无影无踪。”
林潇潇也凑过来,一起览信。
只见信中详尽描述了张葵于何时何地,以何剂量,将药品掺入文德皇后的汤药之中。
而这些汤药,皆是元帝以安胎汤的名义亲赐皇后。
二人阅罢,俱是心头一紧。今日皇宫之内发生之事,已能猜出七八分。
“先生以为……此信内容是真是假?”
林潇潇抬眸望向侯峰,隐约觉得他应知道些内情。
侯峰垂目沉吟良久,才缓缓开口。
“信中所记载的药材与用量,确是可能引发皇后娘娘当年的症状。”
他望向李景坤,只觉一阵心疼涌起,眸色渐渐暗沉下来。
“此事老夫虽曾亲历,但其中曲折,亦是不甚明了。”
“彼时老夫正镇守西域,忽接皇上急诏,待赶回京时,文德皇后已病入膏肓,连进食都十分困难,只能咽下些稀粥。”
“皇上命老夫无论如何保住皇后腹中胎儿,老夫以熏蒸之法,勉强维系娘娘生机。一个月后皇后诞下一子,未过几日便……崩逝了。”
说至此,侯峰喉结滚动,声音发哑。
“老夫此前曾察觉安胎汤中药气有异,曾向太医院询问。太医告知此汤是宫中秘方……”
“若是当时我再坚决些,或许……”
侯峰讲到此处不忍再看向李景坤,将脸扭向一旁。
“那此事当真与皇上有关?”
林潇潇脱口问出,她迫切想得到答案。
侯峰叹息一声,心中懊悔不已。
此事他并非全不知情,只是当年太子年幼,实在不忍告知实情。后又危机四伏,唯恐刺激太子心神,这才一直深藏心底。
以至于今日局面如此,他难辞其咎。
“当年宫中确有传闻,但难辨真假。”
“皇上即位之初,朝中大权尽数掌握在先太后胞弟钱盛、钱威二人手中。皇权被架空,形同虚设。”
“后钱盛急症病故,钱威日渐跋扈,连太后亦不放在眼里。太后深感危机,遂与皇上联手,将钱威流放南疆。”
“恰在此时,皇上将入宫三年却未育子嗣的玉宁良人晋为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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