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力的释放。
“自由”二字,被他唱得百转千回,前半段是冲破束缚的决绝呐喊,尾音却拖长下沉,化为一声悠长而复杂的叹息。
里面有无悔,有代价,有伤痕,也有依然昂着头的不肯退让。
吉他的扫弦骤然加入,不再是之前的分解,而是沉稳又充满节奏感的和弦推进。
一下又一下,像沉重而坚定的心跳,又像命运叩门的声响,重重砸在每个人的耳膜上,共振到胸腔深处。
这同样是一句很有记忆点的句子,伴随着这句呐喊,最后的要素也补上了。
“自由!”
这个词,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演播厅所有的期待,它不是《自如》那种无拘无束的幻想,而是渴望,不屈和热爱。
评审席上,几位年长的音乐人,背脊不自觉挺地笔直,他们听得懂,每一个字。
那些音节里包裹的,是摸爬滚打多年的汗与梦,是用语言无法形容的慨叹。
他们这一路,远没有陈平的轻松写意,自由是沉重的,是需要代价的……
赵茹筠的关注点却放在了原谅二字,放荡不羁爱自由本应该是整首歌的高度概括。
如果不加,这声呐喊的张力或许会更足,她不解地看向余惟的方向,想从中寻找这个答案。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高昂之后,音调陡然一转,带上一丝无法掩饰的脆弱与恐惧。
这陡然的情绪转折,非但没有削弱力量,反而因这份坦诚,让那“不羁放纵”的宣言显得无比真实、血肉丰满。
赵茹筠瞬间就明白了先前原谅二字的含义,她清楚“放荡不羁爱自由”的代价,但依然如此选择,这是清醒的勇敢。
即便如此,我仍向往自由。
这一句,与《自如》彻底划分出了阵营,它不是个体通达的醒悟,而是集体的信仰。
这不是成功者的回顾,而是前行者的自我警示,是明知可能跌倒、可能无人同行的、带着疼痛的坚持。
“背弃了理想
谁人都可以
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许真感到自己的鼻腔猛地一酸,视线瞬间有些模糊,他几乎是强迫自己移开片刻目光,下意识地扫向一旁。
就在他旁边,王泰康正微微侧着头,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极轻地跟着节奏叩击,嘴唇抿成一条严肃的直线。
背弃理想,谁人都可以。这轻轻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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