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并不直接回答,而是话锋一转,“正因为风险巨大,才需要真正的同盟,而不是互相猜忌的乌合之众。规矩,我们可以事先立下;保证,我们也可以共同寻求。至于信任……寻宝本就是一场豪赌。我赌沈先生不是池中之物,不甘心只做一个小古董商。而沈先生,不也在赌我知道的,远比盒子里的东西更多么?”
他似乎看穿了沈晦的试探。
沈晦与他对视一会儿,忽然也笑了,笑意很淡,却让紧绷的气氛微妙地松动了一丝。“看来,周先生是认定我会上这张赌桌了。”
周海鹰摇头,语气笃定,“不是认定,而是知道。有些人生来就不甘平庸,愿意在惊涛骇浪中搏击,而不愿意委身于平静的池塘。那只水仙盆选择了你,或许就是天意。”
沈晦不再说话。他再次看向那只木盒,这一次,他伸出手,没有犹豫,直接将木盒拿了起来。盒子不重,却莫名有种沉甸甸的质感。
“东西我带走。”
他站起身,将木盒随意地夹在臂弯,如同夹着一本普通的书,“至于合作……等我弄清楚这里面是什么,以及它值不值得我下注再说。”
他没有说答应,也没有拒绝,留下了一个充满变数的口子。
周海鹰也随之起身,并不阻拦,只是微微颔首:“静候佳音。”
沈晦不再多言,转身向门口走去。
就在他即将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周海鹰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不高,却清晰地送入他耳中:“沈先生,记住,盒子里的东西是死的,人心才是活的。有些秘密,看懂了是宝藏,看不懂……也可能是催命符。务必小心。”
沈晦脚步未停,只抬手随意挥了挥,算是应答。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帘之外。
房门重新关上。
陆德才立刻压低声音,急切道:“周先生,就这么让他把东西拿走了?万一他……”
“没有万一。”
周海鹰坐回椅子上,重新拿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吹了吹水面,“他一定会去查,而且一定会查出些什么。易峰楼守了三十年的秘密,缺的就是这样一个局外人,一把足够锋利又无所顾忌的刀。”
他抿了口茶,眼底寒光微闪。
“我们要做的,就是跟紧这把刀,等它为我们劈开那条藏了三十年的路。”
……
“诶!沈晦!你们都谈什么了?”
回去的路上,陈炜一边开车,一边忍不住抱怨,“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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