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奎死后,西港表面上风平浪静了一段时间。四海帮那边倒是放出了狠话,新上位的老大声称要我们血债血偿,让我们等着瞧。风声鹤唳,我让手下所有人进出加倍小心,尤其是柳山虎和安保组,几乎将别墅和训练基地打造成了临时堡垒。
夜总会被一把火烧掉了,重建遥遥无期,一时间,我们在西港明面上的业务似乎陷入了停滞。手底下几十号人,除了必要的警戒和日常训练,大多数时间都窝在基地和别墅里。日子过得有些沉闷,但也难得有了一段空闲的时光。
这天下午,阳光正好,我难得有闲心,搬了把躺椅在别墅庭院一角,半眯着眼晒太阳。腋下伤口的痂已经掉了,留下一道粉红色的新疤。
廖伟民脚步匆匆地从外面赶回来,走到我身边,弯腰低声道:“老板,中午的时候有个台湾人到公司找我,自称是四海帮的,说他们新老大想约您见一面。您看……?”
“四海帮?新老大?姓什么叫什么,留联系方式了吗?”
“只说姓陆,具体名字没说。留了个号码,是本地号。” 廖伟民递过来一张便签纸。
我接过纸条,看了看上面那串数字。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位陆老大,是想立威,还是想……谈判?
“打过去,开免提。” 我把纸条递还给他。
廖伟民拿出手机,拨通号码,按下免提键。铃声只响了两下就被接起,对面传来一个男人带着明显闽南口音的声音:“喂?”
“我找你们老大。” 我直接开口。
对面似乎愣了一下,随即语气谨慎了些:“您是?”
“张辰。”
“哦!张先生!您好您好!您稍等,我让我们老大听电话。” 接着,听筒里传来一阵窸窣声和压低的话语。
几秒后,一个男声响起,同样带着闽南腔,但少了些口音:“喂,张先生?我是四海帮目前在柬埔寨的负责人,陆昆。打扰了。”
“陆老大,” 我靠在躺椅上,看着头顶的棕榈树叶,“你找我有何贵干?是为吴奎报仇,还是为你们四海帮讨说法?”
电话那头的陆昆笑了一下,语气不急不缓:“张先生说笑了。我陆昆新来乍到,只想把西港这摊生意理顺,和气生财。所以,想跟张先生您,当面聊聊,看看有没有可能,化干戈为玉帛,或者划下道来,彼此有个分寸。”
“聊聊?” 我挑挑眉,“陆老大想怎么聊?在哪聊?”
“如果张先生信得过,地点您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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