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还是老老实实按部就班吧。”汪明远说,“地方上的一把手多自在,我才不想去省城那种地方寄人篱下呢。”
刘清明笑话他:“也只有你这种天龙人,才会把省城的干部当成寄人篱下。”
“平台不一样,责任也不一样。”汪明远解释道,“在地方上,比如你在云岭乡当书记,你只需要考虑一个乡的利益,面对的情况就简单得多,能对你形成掣肘的人和事也少得多。我还想在清南市多干几年,没必要那么早去给人当二把手。”
“这叫什么?”
刘清明说:“扎根基层?”
“你看,你很懂啊。”
“我也想一直当一把手,可哪有那么容易?你不可能每一次进步,都能成为那个单位的一把手吧。”
“所以你可以攒啊。”汪明远说,“你现在不就在攒着吗?”
刘清明感觉自己的心思被看得透透的。
“被你这个聪明人一眼看穿的感觉,真丧气。”
“被你这个资源咖在屁股后头猛追的感觉,也很让人绝望啊。”汪明远哈哈一笑。
两人愉快地打了一会儿嘴仗,挂电话前,汪明远最后叮嘱了一句。
“我爸这个人,城府很深。当他看似让步,或者把姿态放得很低的时候,你一定要小心,那背后会不会埋着什么后招。”
刘清明记下了他的叮嘱。
下午,刘清明继续调研。
他没有再去车间,而是专门找了一些一重的中层干部和一线工人,进行了一对一的简单交谈。
结果不出所料。
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希望维持现状,不希望有任何大的改变。
他们对自己目前的身份、收入和待遇,都感到非常满意。
这其实也是整个东北老工业区,绝大多数国企工人的普遍想法。
他们的心中,依然怀念着建国初期到改开之前,东北作为“共和国长子”的辉煌与荣光。
这么多天走下来,刘清明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计较。
振兴东北这个课题,太大了。
哪怕自己是个重生者,也对这件事毫无把握。
这不是有一点前瞻性的眼光就能解决的,这是一个庞大、复杂、牵扯到方方面面的结构性问题。
不能说一定没救了。
但刘清明自认,至少在目前,他找不到那个破局的办法。
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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