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沈炼冷冷地回道。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他现在谁也不信。
“你不用骗我。”斗令笠人的声音,依旧平淡,“魏忠贤的盒子,是你亲手打开的。里面的东西,你也看到了。虽然你不知道那块金牌最后落到了谁的手里,但你,是唯一的线索。”
沈炼的心,沉了下去。
这人,竟然对当晚严府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
他到底是谁?
“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沈炼咬着牙说道,“你杀了我吧。”
他的心,已经死了。
妙彤死了,他活下去,唯一的意义,就是报仇。
跟这个神秘人合作,去寻找什么虚无缥缈的金牌,他没兴趣。
“杀了你?”斗笠人似乎笑了一下,那笑声里,带着一丝嘲弄,“沈炼,你是不是觉得,你大哥卢剑星,死的很冤?”
沈炼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斗笠人!
“你什么意思?”
斗笠人站起身,缓缓地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以为,卢剑星真的是因为得罪了魏忠贤的干儿子,才被诬陷,死在诏狱里的吗?”
斗笠人的声音,像魔鬼的低语,钻进了沈炼的耳朵里。
“你错了。”
“他之所以会死,是因为,他查到了一些……不该他查到的东西。”
“而那些东西,恰好,就跟你要找的,杀害你三弟靳一川的真凶,有关系。”
就在京城因为诏狱大乱而掀起腥风血雨,全城戒严,风声鹤唳之时。
千里之外的金陵城,却依旧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
作为大明的留都,金陵的繁华,丝毫不逊于北京。尤其是城南的秦淮河畔,画舫凌波,丝竹不绝,自古便是温柔富贵乡,销金窟。
入夜,一艘装饰得金碧辉煌的巨大画舫,正缓缓地行驶在秦淮河上。
船上灯火通明,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时传出。
今天,在这艘船上做东的,是金陵织造局的总管太监,李芳。
这李芳是司礼监秉笔太监王安的干儿子,虽然品级不高,但手握江南织造这个天下第一的肥缺,可以说是富得流油。平日里,巴结他的官员富商,能从织造局门口,一直排到朝天宫。
今晚,他宴请的,是几位从京城来的“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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