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白日的喧嚣渐渐褪去,夜色像一块巨大的黑布,缓缓笼罩了整个县城。
县衙里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几处房间点起了昏黄的油灯,跳动的灯火将人影拉得长长的。
深夜时分,秦淮仁坐在房间里的木椅上,刚歇下脚,便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这一摸,才猛然意识到,从昨天赶路到今天上任,自己已经一天一夜没有正经吃顿饭了,肚子里空空如也,饿得咕咕直叫,那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想到这里,他抬眼看向房间里的妻儿。
妻子陈盈正坐在床边,脸上带着几分疲惫,一只手也下意识地按在肚子上;张景涛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眉头微微皱着,显然也在忍受着饥饿;至于儿子张岩松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小声对陈盈嘟囔道:“娘,我饿了。”
一家人无一不是摸着肚子,一脸饥饿的模样,看得秦淮仁心里泛起几分愧疚,只顾着赶路和处理刚才的小事,倒是忽略了家人的温饱。
秦淮仁定了定神,想着还是先解决晚饭要紧,一家人都饿坏了,粗茶淡饭也好,先垫一垫肚子才是。
于是,他对着守在门外的关龙吩咐了一句,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关龙,你进来一下。”
关龙闻言,连忙推门进来,恭敬地问道:“老爷,您有什么吩咐?”
秦淮仁看着他,说道:“关龙,我们一家人都饿坏了,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也没好好吃顿饭。你快去厨房,让他们给我们做点稀饭还有咸菜什么的,简单垫一垫肚子那就行了,不用太麻烦。”
这话才说完,关龙脸上立刻露出了吃惊的神色,眼睛微微睁大,连忙摆手说道:“老爷,那可不行!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呀?您是当朝七品的县令老爷啊,是这一方百姓的父母官,怎么能用这些个粗茶淡饭打发呢?这传出去,别人还得说我们伺候不周呢!您啊和夫人还有老太爷、小少爷,就在房间里面等着好了,千万别动。我和张虎这就去吩咐厨房,让他们赶紧做几道好吃的饭菜,鸡鸭鱼肉都得有,既然老爷饿了,那就必须吃好、吃饱,可不能委屈了您和家人。”
秦淮仁听了这话,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如今已经不是张西这个寒窗苦读还没有出息的书生了,而是堂堂的七品县令,身份已然不同。
刚才一时之间,他倒是又把自己县太爷的身份给忘了,还想着像从前那样粗茶淡饭度日。
想到这里,他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对着关龙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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