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只是太想让小齐进步了!”
司向东推推眼镜,没吭声:小兔崽子自己不愿意干,倒让他这个当二叔的,白捡了个“高风亮节”的名声。
这叫什么事儿!
没过几天,蒉主编要搬去省城。
馆里专门借了文化局一辆“130”小货车送他,司向东带着司齐、谢华、余桦几个去帮忙搬行李。
蒉涧亮握着司向东的手摇了又摇,看了看旁边略显沉默的司齐,只重重拍了拍他的肩:“好好写,或许你应当走另一条更宽阔的路!”
司齐点点头:“蒉老师,常回来看看。”
车子开远了,扬起一阵灰。
谢华和余桦对视一眼,又看看身边低头沉思的司齐,表情都有点复杂。
这“副主编”的帽子戴得,忽然觉得有点烫头。
司齐倒像没事人,踢了踢脚边的石子,心里琢磨最近看的巴金老爷子的《家》,里头有个比喻挺新鲜,或许能“乾坤大挪移”一番。
写作本就是一脉相承不断发展的,不会“抄”前人的东西,自己瞎写,除非绝世天才。
风一吹,路边宣传栏上的旧报纸哗啦作响,标题是“改革春风吹满地”。
蒉主编前脚走,他那个朝南的单间就空了下来,后脚就归了谢华。
钥匙交接那天,谢华屁颠颠抱着自己的铺盖卷儿从宿舍滚蛋了,然后搬了进去。
果然,成年人住集体宿舍就是反人性的。
因为大家的生活习惯本就不一样,很容易互相影响。
司齐想要单间,人家谢华何尝没梦想过单间呢?
大家的欲望其实都一样。
宿舍一下子空了半边。
陆浙生晚上打牌回来,把臭袜子一扔,四仰八叉躺床上:“嘿,宽敞!咱这也算‘标间’待遇了。”
可惜……这“标间”待遇没享几天。
司齐有天出去散步,远远瞅见陆浙生跟个穿红格子罩衫的姑娘并排走,胳膊蹭胳膊的,笑得后槽牙都能晒太阳了。
姑娘梳两条大辫子,走起路来一甩一甩。
司齐知道陆浙生也处对象了,处对象至少两个多月了,发生在他埋头写《少年派的奇幻漂流》那段时间。
星期五食堂吃馄饨,陆浙生凑过来,筷子头戳戳司齐胳膊,压低声音:“哎,哥们儿要结婚了。”
司齐馄饨差点噎住:“这么快?你不还说是‘革命友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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