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枣。”时君棠自氤氲水汽中起身。
小枣赶紧递上细软汗巾。
时君棠拭干周身水珠,见小枣正要为她肩背涂抹天香珍玉霜,道:“换一款吧,不用这个了。”
“族长一直用的是天香珍玉霜啊,怎么突然换了?”小枣说着,低头从漆盘中挑出一只天青釉瓷瓶——玉露瑶光膏。
“时勇也在用。”
小枣蓦地睁圆了眼:“他、他……噢!前些日子莫名不见的那一盒,原是他偷拿了去?胆子也太大了。”
“不是他。”时君棠眸中掠过一丝浅笑,“是章洵拿的。”
“二公子?”小枣一脸懵。
说到章洵,时君棠想了想:“将玉露瑶光膏再取一盒来。”他既喜欢与她用同一款香膏,自当送他一盒。
夜色如墨。
此时,章洵沉着脸往回走。
“院长为大丛培养了那么多的栋梁之才,结果,竟然被押着从那么多人面前走过。”时勇气愤难平,“皇上为达目的,未免太……”
“他不过是要借此挫损太子的威望。”章洵一眼看穿了皇帝的心思。
“公子,太子这储君之位,怕是长久不了。”
章洵冷哼一声,此时,脚步一顿,望着站在他帐前的那个女人,面色又阴沉几分。
“族长?”时勇见是时君棠,忙躬身行礼。
“回来了?”时君棠展颜迎上:“我等了你好一会。”
章洵没理她,径自掀帘入帐。
时君棠快步跟了进去。
小枣和火儿互望了眼,一脸疑惑的拉过时勇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帐内炭火温融。
见章洵脱去外衣,时君棠上前欲接过外衣,哪知听得他阴阳怪气的道:“这种事,哪敢劳族长金贵的手啊。”说着,自行将外袍挂上屏风。
“当时情况紧急,我声音讲得是重了点。”时君棠软了声气。
“情况紧急?在你心里,你那帮兄弟比我重要多了,他们可与你同生共死,我却不能。”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对上他怒意昭然的双眸,时君棠觉得有些话虽然伤人吧,但也得提醒人有自知之明才好:“相比兄弟们,你确实弱了些。”
“什么?”章洵气息一窒。
“我担心你拖累我。”时君棠迎着他几乎喷火的视线,轻轻眨了眨眼:“这,也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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