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我什么都没做成呀!”钟林逍闻言越发觉着小姑娘说的那话很是让人不可思议,“这、这也能被你算作是很‘侠义’?”
“当然可以呀!为什么不行?”祝今欢一本正经,“当大侠,又不意味着一辈子都不会失手,我们也不可能因为大侠们偶尔出现的几次失败,就否定了他身为‘侠客’的侠义精神呀!!”
“再说了,小钟哥哥。”
“我们夫子说过的,‘侠’就是一个大人在搀扶住了另一个人的同时,又张开手臂保护住了两个小人(参考篆书繁体‘俠’)。”小姑娘边说边不住张牙舞爪地比比划划,“所以‘侠’的意义,说不得本就不在于我们到底有没有做出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而在于我们有没有利用好自己的力量,去保护我们本应保护的东西。”
“不然,古人造字时,为什么要把‘侠’字写成这个样子呢?”
“他们总不能是一拍脑瓜,就随便编了个字出来吧?”祝今欢话毕又收手叉了小腰,钟林逍循声却不由怔愣得愈加厉害。
他觉着这小姑娘所说的话似乎是很有些道理,却又一时想不明白那种道理究竟落在了什么地方。
因为,除了那隐约的、他觉得那话好似很有道理的感觉外,他又觉得这里面好似还隐隐缺着点什么东西——但他这会既没能完全想得通祝今欢口中的“侠”,自然也就没法子捕捉到那点“似乎还缺少着些什么”的灵感。
——他只觉得自己仿佛是被小今欢拿着什么大锤,“嗙”的一声就敲上了脑袋。
但那锤子没能完全打开他的头骨,只是把他的天灵盖略微撬开了一个缝来。
——有点思路,但还没通。
“‘侠’的意义说不定是在于保护……而不在于我们有没有做出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低声重复着小姑娘那话的少年人喃喃着垂下了眼睫,他努力回忆着祝今欢方才提到的那几个例子,不知不觉便已忘了自己身在何地。
先前分食过他那几块饼渣子的鸟儿扑棱着飞上了他的脑袋,有两只飞得稍慢一些的,便只得落上了那杆头犹自颤动着、打着圈圈的小棍。
小姑娘见状立时亮了一双眼睛,忙不迭自小书包里摸出一小块她白日没吃完的甜糕——那糕饼是她上午啃一半就在咽不下去了的,上头还留着几枚她近来逐渐开始漏风了的牙印。
她那会嫌那糕饼已被她啃得脏兮兮的了,没好意思再分给她的小钟哥哥,这会倒正好便宜了这几只贪嘴的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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