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和于长卿明显被柳毅凡最后一句话吓到了,于长卿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三少你居然敢杀朝廷命官?”
于长卿指着柳毅凡的手都在颤抖。
柳毅凡面无表情地看着于长卿。
“于大人,那我父有何过错?朝廷要对他下如此毒手?你真以为下毒的是南越人?比之南诏朝廷,我更信穆嫣然,若不是因为我姓柳,我早就让镇南军去南越寻求庇护了,穆嫣然会欣然接受您信否?”
“你……”
于长卿瞪着柳毅凡,却不知如何反驳,最后颓然坐在了椅子上。
三爷一脸无奈地说道:“毅凡,我知道司南伯冤,成了朝廷削藩的牺牲,可若司南伯还清醒,他死都不会同意你背叛南诏。”
柳毅凡长叹一声:“其死者若愚,其囚者若活,而辄去者若叛,非忠也。”
三爷和于长卿面面相觑,都不说话了。
“三郎你怎么了?刚刚你还说我跟月儿为没发生的事生烦,你又何尝不是?舅舅和于大人也如此,劳心过甚,则思忧成真,三郎判断李源或许有章可循,但你又如何知晓蒲甘和犬夷人的想法?若那两万联军就是炮灰,你觉得他们会任由黑旗全身而退?”
韶华的话让柳毅凡陷入了沉思。
南疆从开打至今,处处透着诡异。
两万南越军压在镇南关外,面对五千镇南军迟迟不打,反而等到司南伯中毒,黑旗占了镇南关后,让犬夷和蒲甘两线突破,对镇南关形成钳形态势,而那时的镇南军早已退至二线。
若顺着韶华的思路看,穆嫣然想吃掉的根本就不是镇南军,而是南诏的主力黑旗,可她为何要这么做?
见柳毅凡一脸纠结,韶华叹了口气:“所谓当局者迷,三郎和于大人关注的是如何保住镇南军,而忽视了战场的真正态势,纵观开战至今,除了犬夷强攻九里滩之外,可曾追着镇南军打?甚至都不追左营,反而处处针对黑旗。”
“李源虽然不是武将,可他能官至兵部尚书,怎可能一点兵法都不懂?若我是李源,甚至怀疑侯爷在跟南越做交易,否则五千镇南军,凭什么能保南疆十年安宁?”
韶华这番话看似轻描淡写,但柳毅凡却惊出了一身冷汗。
韶华一个待字闺中的少女都能如此想,李源,马晓棠,宣化帝凭什么不能这么想?
还有这次穆嫣然来金陵,点名挑战自己,且多次当着杜仲的面,对自己抛橄榄枝,若司南伯真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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