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卑躬屈膝、小心翼翼、处处讨好的时候,是谁陪在你身边?是你口中的‘卑鄙’的我!那个时候,你的白月光南舟在哪里?她刚回来的时候,连一份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多么狼狈!她哪一点比得上我?才华?人脉?还是这张脸?!”
她几乎是嘶吼出最后一句,精心维持的风度荡然无存,只剩下被嫉妒和多年压抑扭曲的狰狞。
陆信看着她因激动而微微扭曲的美丽脸庞,看着那双曾经让他觉得妩媚聪慧、此刻却盛满怨毒的眼睛,心里最后一点不忍,也消散了。
“她是不像你。”陆信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却字字诛心,“她不像你这么机关算尽。那天我去找她,我的确想告诉她,答案很可能是‘艺术商务’。可是她没给我开口的机会。她是凭借自己的努力,一遍遍研读程征的书,一次次跑现场调研,一点一点摸到了甲方心里的钥匙。这么看来……”
他顿了顿,直视着白露瞬间苍白的脸,说出那句早已盘旋在心底、此刻却显得无比残忍的话:
“我和南舟,或许在某些最本质的审美和追求上,依然……心有灵犀。而你呢,白露,你心里装着的,都是些什么?是魑魅魍魉,是见不得光的算计。你连她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轰——”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白露脑海里炸开了。极致的羞辱、被彻底否定的价值、以及那份求而不得的痴狂爱恋……所有情绪混杂交织,冲垮了她最后的理智防线。
白露猛地站起身,带倒了身后的椅子,发出刺耳的声响。餐厅里更多的人看了过来。
她指着陆信,指尖颤抖,声音尖厉,再也不顾什么体面,“陆信!你才是最虚伪的那个!你永远活在你的旧情里,自我感动!可如果南舟知道,这几年你都是在我的床上度过,你猜……她会不会觉得恶心?会不会嫌你——脏?!”
陆信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忽然觉得无比荒谬,也无比……厌倦。
他慢慢站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语气里只剩下冰冷和疏离,“白露,你真是个疯子。”
说完,他不再看她一眼,转身,径直走向餐厅门口。
白露僵在原地,看着他决绝离开的背影,泪水汹涌而滚烫。
*
深夜,万籁俱寂。
陆信坐在书房里,没有开主灯,只有一盏孤零零的台灯。电脑旁边,摆着一个相框,里面是多年前京郊文旅项目落成时,他和南舟的合影,女孩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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