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的小脸立刻垮了下来,撅着嘴,还有点不服气地小声嘟囔:“作文……作文怎么了嘛……”
“怎么了?”沈云栀气不打一处来,“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那作文是你写的吗?那是你哥几年前写的!你除了把名字改成你的,还改什么了?‘我的爸爸是解放军,他很高大,有一次他带我去靶场打靶’——你爸什么时候带你打过靶?那是你哥小时候的事!”
宁宁被戳穿了,小脸一红,但嘴上还不肯完全认输,努力“据理力争”:“可是……可是哥哥的爸爸,就是我的爸爸啊!我写《我的爸爸》,写我自己的爸爸,有什么不对嘛!”
沈云栀:“……”
她竟然被六岁女儿这“逻辑严密”的狡辩噎得一时语塞。
旁边的顾承砚和满崽都忍不住别过脸去,肩膀可疑地抖动起来。
连佟爱菊都拉着卫民,笑得直不起腰。
这小丫头,真是个人精!歪理一套一套的!
沈云栀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笑,笑了就更管不住了。
她板起脸,拿出最后的威严:“顾玥宁!少给我胡搅蛮缠!哥哥的爸爸是你的爸爸没错,但哥哥经历的事情不是你经历的!写作文要写你自己看到的、感受到的!现在,立刻,马上去把你自己的爸爸,重新观察一遍,然后写一篇真正的《我的爸爸》!写不好,红烧鱼真没得吃!爸爸给你买的玩具你也别想玩!还有,明天自己去跟老师承认错误,保证以后不抄别人的作业!”
宁宁见妈妈是动真格的,又听到“红烧鱼没得吃”的“严厉惩罚”,终于蔫了,耷拉着小脑袋,小声应了句:“哦……知道了。”
一场风波,最终以爸爸的“贿赂”、哥哥的“捷报”、妈妈的“罚写”和“美食威胁”告终。
小院里重新恢复了平静,只剩下厨房里即将响起的锅铲声,和某个被罚回书桌前、抓耳挠腮构思“我的爸爸”的小小身影。
至于真正的爸爸顾承砚,则系上围裙,准备大展身手,用一顿美味的红烧鱼,来安抚妻子受惊又受累的心,顺便……嗯,慰劳一下那个虽然淘气但“初衷是为了妈妈”的小女儿。
绞尽了脑汁,铅笔头都快被啃秃了,宁宁终于把那篇《我的爸爸》憋了出来。
她拿着写得歪歪扭扭的作文,磨磨蹭蹭地挪到沈云栀面前,双手递上,大眼睛偷偷瞄着妈妈的脸色。
沈云栀接过来,仔细看了看。虽然字迹稚嫩,语句简单,但确实是她自己观察到的爸爸:“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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