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与高二埋汰不在一个生产队里,年龄的相差也很大,只是小时候看过他几次,如今已经不认识了。
爷爷放下手中的山鸡,随口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高二埋汰正在与梁羽绮对峙,身后有人,他全然不知,猛一回头,不禁呀了一声,趁着我爷爷转身之际,就从身边就溜走了。
危难之势,终于盼来了救星,梁羽绮悲喜加急,手中的剪刀当啷落地,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嘴巴大张,欲哭无声。
爷爷蹲下身来,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轻声问道:“侄媳妇,这段时间受了不少的苦吧?”
梁羽绮轻轻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突然拉过我爷爷的手,用哀求的语气说道:“二叔,二叔,你别走了,救救我吧!”两眼望着我爷爷,眼中满是可怜巴巴的神色。
爷爷心头一痛,想起张晓勇的惨死之状,想到侄媳妇被欺辱的情景,狂怒如沸,恨不得立马冲入高海涛和高二埋汰的家中,将他们碎尸万段。
可人家手里毕竟有权,倘若杀了他,说不定张氏家族会有多少人遭殃。
再者说了,全国各地哪里不是如此,死了一个高海龙,又出来一个高海涛;死了高海涛,说不定还会出来一个王海涛、李海涛……。
爷爷心里难过,纵有翻天覆地之能,但也束手无策。
过了良久,渐渐冷静了下来,低头看了看梁羽绮,对她说道:“孩子,我知道你心里很委屈,无法诉说,一直都憋在心里,这样会憋出病来。想哭就痛痛快快地哭一场,然后振作起来,为你肚子里的孩子好好地活下去,未来的路还很长呢!”
“我……我……”梁羽绮终于开口了:“我真的很难,真的好苦。我的亲生父母都是老师,三年前都被毒打致死,家也被抄了,本想嫁给一个农民的儿子,会安稳一些,可没想到山沟沟里更不安全,如今丈夫……”
她再也说不下去了,无法抑制地痛哭了起来。这一哭,虽然哭不尽心底悲伤,却终于止住了那彻骨的痛。
爷爷连忙安抚,给了她很大的安慰。梁羽绮终于止住了哭声,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她缓缓地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放在炕上的两只山鸡,对我爷爷说道:“今晚我把两只山鸡都炖了吧!再买二斤酒,把张二爷和西院的三叔、三婶儿都叫过来,这些日子全靠人家照顾了,感谢一下人家的照顾之恩。”
爷爷正想答话,忽听房门哐呛一声,房门大开,一阵冷风怒卷而入,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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