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日子,再过五日,他便要和李双昊以及大队人马,正式启程,再赴北疆。
这一趟回京,时间耽搁得实在够久了。
不算路上来回奔波的时日,光是在京城这旋涡中心,就被各种事务、会议、应酬足足困了一个月!
而最让他心头空落落的是,这整整一个月里,他和谢秋芝私下相处的时间,竟然连一日都没有。
这让他很是焦躁,又有些无奈。
仿佛心被分成了两半,一半在京城应付纷繁的国事。
另一半早就飞回了那个绿意盎然的村庄,系在了那个灵秀聪慧的姑娘身上。
堆积如山的思念,在公务暂告段落的此刻,如同决堤的春水,汹涌而来。
他现在急需见到她,急需听到她的声音,看到她的笑容,哪怕只是静静地待在她身边片刻,也能稍解这刻骨的相思之苦。
马鞭扬起,恨不得立刻就能飞到她的面前。
此刻的桃源村,芝镜台二楼。
谢秋芝正挽着袖子,站在一幅巨长无比的大画布前。
手里拿着一支特制的长杆画笔,神情专注地勾勒着线条。
画布一端被卷起,作画的那处被绷在一个特制的巨大画板上。
旁边摆满了各色颜料和大小不一的画笔。
这幅画,可不是她平日练笔或自娱自乐的作品。
而是一桩实实在在的大生意,是为京城一家颇有名气的“文池学宫” 所绘制的巨幅画作。
说起来,这单生意的牵线人,正是松墨斋的老掌柜、白衡的祖父白眉。
文池学宫的山长陆文渊,是白眉多年的老相识,也是松墨斋的常客,时常去那里“淘宝”,寻觅文房雅玩和名家字画。
前些日子,陆山长在松墨斋,一眼就被店里悬挂的那几幅气势恢宏、意境悠远的巨幅广告画给吸引住了。
细细打听之下,才知道这些画并非出自京城哪位名家之手。
而是来自一个叫桃源村的地方,出自一位名叫谢秋芝的年轻姑娘。
陆山长大为惊奇,又见画功扎实,构思新颖,绝非俗品。
正好,他们文池学宫新建的三层藏书阁即将落成。
正中央从三楼贯通到一楼的那面巨大白墙,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画作来装饰。
寻常画作尺寸不够,意境也难匹配藏书阁的肃穆与书卷气。
于是,在白眉的引荐之下,陆山长亲自修书,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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