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拳头,又看看林怀安,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谢谢!”
“不客气。”
林怀安也笑了笑。
这一幕落在不远处的孙猴儿眼里,他用手肘碰了碰张士晋,小声道:
“看见没?怀安兄在指点王伦呢。
啧啧,这关系,进展神速啊。”
张士晋看了一眼,没说话,只是眼神有些复杂。
下午是自由练习。
王崇义把林怀安单独叫到一旁。
“你的崩拳,架子有了,劲也摸到门了。但还差一点东西。”
王崇义说。
“请师父指点。”
“差一点‘意’。”
王崇义背着手,看着远处的西山,“形意拳,形在意先,意在形中。
崩拳的意是什么?
是箭,是枪,是那股一往无前、有去无回的锐气。
你出拳时,心里在想什么?”
林怀安沉默片刻,道:
“学生…在想如何发力,如何用腰,如何贯劲。”
“这就错了。”
王崇义摇头,“想得太多,拳就死了。真正的崩拳,出手的瞬间,心里应该什么都没有。
没有招式,没有对手,甚至没有自己。
只有那股子‘我要打穿你’的意。
等你什么时候出拳不再想拳,那崩拳才算入门了。”
林怀安若有所思。
王崇义看着他,忽然问:
“怀安,你三叔教你拳时,是怎么说的?”
林怀安想了想,道:
“三叔说,拳是杀人技。但杀人不是目的,目的是止杀,是守护。”
“说得好。”
王崇义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你三叔是明白人。可惜…”
他没有说下去,但林怀安明白那未尽之意。
可惜这样的明白人,死在了战场上,死在日本人手里。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王崇义忽然道:
“怀安,你知道我为什么离开东北,又为什么留在西山吗?”
林怀安抬起头,看着师父。老人的眼神很平静,但平静底下,是深不见底的过往。
“我年轻的时候,也和你三叔一样,觉得这身功夫,该用来做点正经事。”
王崇义的声音不高,在午后的蝉鸣中,显得格外清晰,“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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