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庭月也僵住了,指尖还残留着他腰侧温热的触感,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也让她脸颊不受控制地泛起红晕,她生怕被张砚归看出女儿家的破绽,连忙粗着嗓子打哈哈:“害,都是男人,摸一下怕什么!”
说着还故作镇定地在他腰间拍了两下,板着脸催促:“赶紧站好了!马步都扎不稳,还怎么练出力气。”
张砚归被她拍得身子一颤,连带着后颈都染上了一层薄红。
张砚归低着头,指尖攥得发白,心里又羞又恼。
上次被她扛回来已是颜面尽失,这次又被她当众掐着腰,这人到底有没有半分分寸?简直是乡野村夫,粗鲁不堪!
燕庭月却浑然不察他这点九曲回肠的心思,只盯着他那勉强维持的马步,时不时上前纠正一下姿势,见他总算稳住了,便退到一旁的空地上,捡起木剑自顾自练起招式来。
破空声清越,剑风裹挟着凛冽的锐气,一招一式都狠辣果决,半点没有花架子。
张砚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落在她翻飞的身影上——她的力气确实算不上顶尖,挥剑时少了几分悍然的蛮力,可胜在身法灵动,剑招刁钻凌厉,招招都冲着要害而去,只怕在这军营里也鲜有对手。
他定了定神,开口问道:“小将军自小就习武吗?”
燕庭月手腕一转,木剑挽出个漂亮的剑花,闻言头也不回地点了点:“自然。”
她想起父亲从前总逼着哥哥练武,可他一心只爱舞文弄墨,半点不上心。自己瞧着眼馋,只能偷偷学,白日里看他们练,夜里就借着月光自己琢磨,日日勤勉,从没敢懈怠过。
张砚归闻言,心里顿时了然,不由得打起几分精神。燕颉的花拳绣腿他是见识过的,软绵绵的毫无力道,和眼前这个剑招凌厉的“少年”,简直判若云泥。
张砚归缓缓起身,目光落在燕庭月舞剑的身影上,“如此看来,燕老将军一定十分看重您。”
燕庭月挥剑的手腕微微一顿,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很快又被她压下去,“是,父亲对我的功课一向很上心。”
就是这一瞬间的神色变化,没能逃过张砚归的眼睛。
他心头微动,便顺着话头往下问:“燕老将军素日里在军中不苟言笑,不知和子女相处起来,是否也是这般严肃?小将军可否说一两件旧事给在下听听?”
燕庭月握着木剑的手指紧了紧,脑海里闪过父亲的模样其实他平时对自己还是很好的,除了逼着她嫁给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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