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这个名字,是常见的。可是,却从来没有哪一次听见像今晚一样,沉甸甸的,又像是细而利的针似的,直穿心脏。
郑崇的事情,她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他在十八岁那年悄无声息的出了国,出国六年,一次也未回过郑家。后来回来,就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郑崇出国那年,郑家收养的养女郑娇娇心脏病复发过世。这件事,郑家刻意隐瞒,知道的人并不多。她也是一次偶然之间听迟楠说起的。
她将两者联起来过,但却并未深想。有些事情,真不如不知道。卧室里安静极了,迟早早睁大了眼睛,看着一室的黑暗。
第二天早上,因为要上班,迟早早起得很早。熬了粥就快速的洗漱,正吃着泡面的时候,郑崇揉着太阳穴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听到脚步声,她并未看他,说了声早,然后低头继续吃面。郑崇的脚步微微的顿了顿,脸上出现了一抹窘迫,嗯了一声,快速的去了洗漱去了。
出来的时候,粥已经放到桌子上。迟早早正手忙脚乱的翻着包,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
听到脚步声,头也不抬的道:“做了粥,吃完之后就丢在哪儿吧,我上班要迟到了,晚上回来再收拾。”
边说着,她边飞快的将包背起。她穿了一件暗红的格子衬衫,黑色的外套。衣领虽然拉得高高的,可抬起头来的时候,仍然露出了白皙的耳垂边点点的红印。
她自己浑然不觉,郑崇却很不自在,脸微红。他捂住嘴,低咳了一声,道:“等会吧,我也要过去,随便载你一程。”
听到这话,迟早早张大了嘴巴。那样子,就像是看到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一样。这人突然那么好心,可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么?
她的惊讶只是在瞬间,脑子里猛的闪过一个念头,赶紧的摆手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坐公交车就行了。”
说罢,不等郑崇说什么,有些慌张的夺门而出。郑崇本已经拿了外套,见门砰的一声摔上,却松了口气。
迟早早完全可以说得上是落荒而逃,待出了小区,见那人并没有出来。才拍了拍胸口,舒了口气。
昨晚上那事,如果他不知道,她可以装成若无其事。可是,郑崇突然那么好心,分明就是还记得!
一个喝醉的人竟然还会记得自己做过些什么,简直就是怪胎!迟早早一点儿也不怀疑昨晚上郑崇是不是真醉。像他那种人,如果不是真的醉了,怎么会吐出那个名字。
想到这,迟早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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