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色不错,完全能够达到要求!”
林阳点头肯定,掂量着手里的砖,一个想法迅速成型。
“这第一窑砖,我打算先拉回村里,把自家那几间快趴架了的土坯房翻新了。”
“就用咱们自家砖窑烧出来的砖盖新房!房子立在那儿,就是活生生的招牌。”
“乡亲们亲眼见了,知道这砖结实耐用,往后买砖才放心,才肯掏钱!”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笃定的力量。
这是最直观,最有说服力的广告。
尤其是在这靠口碑的乡土社会,比任何花哨的宣传都管用。
“妙啊!”八爷眼睛猛地一亮,用力一拍大腿,由衷的竖起大拇指赞叹道:
“阳子!你这脑子转得就是快!在村里,谁不知道你的能耐?谁不知道你赚了钱?”
“这砖窑厂你是大老板!你用自家砖盖起亮堂堂,结实实的大瓦房,比啥报纸广告,比我说破嘴皮子都管用!这招牌,硬气!敞亮!”
老人顿了顿,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神色忽然郑重起来。
他拿起炕桌上那根磨得光滑的铜烟袋锅,慢条斯理地塞上金黄的烟丝,划着火柴点燃。
“刺啦”一声,橘红的火苗映亮了他沟壑纵横,写满故事的脸。
他深深吸了一口,辛辣的烟雾在屋里弥漫开来,仿佛在酝酿着重要的话。
他缓缓吐出一口长长的烟气,透过袅袅的青雾,目光灼灼地看着林阳:
“阳子,这砖窑厂能成,能烧出这第一窑好砖,靠的是啥?全是你那金贵得不能再金贵的方子!”
“没你那方子,咱挖出来的就是一滩烂泥!烧出来的就是一堆废渣!”
“我老头子,”他用烟袋锅指了指自己胸口,语气坦荡而清醒,“也就是出了点本钱,跑跑腿,动动这张老脸皮。”
“说到底,是沾了你的光,借了你的东风,本身就占着大便宜。”
“之前说好的五五分账,我琢磨了好几个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不成!绝对不成!我老头子不能这么办事!”
林阳一愣,眉头微蹙:“八爷,这怎么行?建厂的钱,租地,买煤,请师傅,付工钱……这些大头可都是您掏的!”
“那可是您攒了半辈子的老本儿,压箱底的钱……”
他想起八爷从那个贴身旧皮包里一沓沓数出那些带着体温和汗味的钱时,那布满老茧的手和郑重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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