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拿甚麽结算三年吃住的钱?”
“要钱没有,赶他又不走,也只好认倒霉。不过,这和尚只在这落脚,斋饭却从镇里各家化来。和尚化缘也与众不同,他每日一餐,每日只去一户人家,从镇头到镇尾,不落一户,化完一遍,重头再来。”
“他去化缘,每户人家未必皆能施斋于他。”
“这和尚有他的办法,便是不怕骂不怕打,不怕放狗,不怕关门,只往门口一站,不说话不生气,只顾敲着铁钵不走,直到你施斋方才罢休。”
白玉蟾闻言,说道:“这和尚的修为当是不浅,这般软磨硬泡化缘的和尚倒是不多见。”
“嗯,时间久了,镇上人倒也习惯了,随便给他一口斋饭打发了事,也给了他一个外号——邋遢和尚。”
赏荣捧稍顿,又道:“不过,自从老和尚来到镇上,便有怪事发生。”
“哦?何等怪事?”
赏荣捧见白玉蟾甚感兴趣,不由兴高采烈又道:“这镇子又小又偏,从古至今便无官无兵镇守,镇子四周盗匪是一窝接着一窝。这些强盗抢人抢钱抢骆驼,待于阗这类大镇抢劫空了,就来这小镇子,搅得家家户户不得安生。可是,自从邋遢和尚来了不久,这些盗匪便谁也不来了。”
白玉蟾微觉诧异,问道:“又是如何知晓此事与和尚有关?”
“和尚在小店住了三年便死了。死后不久,这些盗匪便又开始横行。后来渐渐听说老和尚是个武功高手,一人独挑周边诸窝盗匪,打得他们服了怕了,所以不敢来小镇生事。”
“如此说来,这和尚倒是个义僧。”
“应该没错,就是谁也不知道他姓甚麽叫甚麽,来自哪里……哦,对了,就是这个钵,是他临死前交给我祖上的。”
白玉蟾伸手去拿那铁钵,不料却颇为沉重,心道:如此重的铁钵用来化缘,实有不便……
忽见铁钵内壁隐约似有文字,细看之下但见弯弯曲曲状若蚯蚓,却又不识得,不禁奇道:“这钵内可是铸得经文?”
“不是经文,是武功心法!”
赏荣捧见白玉蟾面现惊疑之色,便又说道:“当时和尚说自己年过百岁,大限已到,就用这个铁钵折抵店钱。我祖上自是不乐意,和尚便说这铁钵内记有一种绝顶的武功心法,可惜不得传人,只得待后世有缘之人了,并嘱告武功低浅者不可轻易修炼,否则会引火烧身。说完这些,老和尚便一人朝着沙漠走去,之后便谁也没有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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