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在铜制灯台里噼啪轻响,将议事厅的影子晃得支离破碎。云逸的指尖划过舆图上标注的“魔月”与“蛮荒”疆域,那里的朱砂标记已蔓延到边境线,像两团正在灼烧的野火。
“想必诸位已然知晓,”他的声音带着被炭火熏过的微哑,目光扫过众人紧绷的侧脸,“魔月与蛮荒那两头巨兽,已经咬起来了。战场的硝烟,站在城楼顶上都能望见——而我们苍古帝国,就像漏了底的船,一边要堵内战的窟窿,一边还得提防船外的浪。”
案几上的茶杯泛起细微波纹,映出窗外狂乱的雪影。云逸忽然从袖中取出一枚鎏金令牌,轻轻拍在桌上。令牌上“盟”字周围刻着繁复的龙纹,在火光中流转着冷光:“有件事,今日该告诉大家了。”
他的指尖压住令牌边缘:“我现在是几国联盟的名义盟主。几位国王挂了副盟主的名,这事像埋在土里的种子,还没到破土的时候。” 他抬眼时,烛火恰好落在他眼底,“武林不碰朝堂争斗的规矩,咱们认。但眼下这局面,规矩得给活路让个缝——真到了那一步,我会敲钟示警,没我的信儿,诸位就按今日议的章程走。”
景洪泽的手指在刀柄上转了半圈,沉声道:“黑衣人那边,我已让弟子换上夜行衣,今晚就摸进他们的老巢。” 他从怀里掏出张手绘的地形图,上面用红笔圈着七处据点,“这几处窝点,今晚端掉一半。” 纸上的墨迹还新鲜,边缘沾着点泥——想必是在野外画的。
“不够快。” 云逸摇头,指尖在图上戳出几个洞,“要像猛虎扑食,爪子得带风。他们的密信昨天换了暗号,我让暗线抄了份样本,” 他将一张薄纸推过去,“认得这鬼画符的,今晚就多带两个人。”
楚副盟主忽然拍了下桌子,震得茶盏跳了跳:“招募武者的事,我去跑西州。那边的武馆多,我认识个老拳师,能说动他牵头。” 她的袖口沾着点草屑,想必是刚从训练场过来,“不过银子得跟上——上个月招的三十个好手,光安家费就掏空了三个镖局的账房。”
“所以才要建商会、开镖局。” 云逸从堆着的卷宗里抽出几本账册,页边写满密密麻麻的批注,“这不是做生意,是搭架子。” 他翻开其中一页,指着“琉璃行”三个字,“东州的琉璃比金子还贵,让镖局押货,商会牵头定价——一趟下来,够养五十个武者。”
账册上贴着张纸条,是楚副盟主写的:“城南老当铺的掌柜愿意入伙,他能辨兵器成色,收废铁改铸的话,利润能再提两成。” 字迹被茶水洇了半行,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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