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母亲走得踉踉跄跄,却死死抱着孩子,生怕一松手就会失去他。
“这得有多少人啊!”陈大娘喃喃自语,眼睛里满是震惊和同情。
陈大娘在两年前逃过荒,后来又回来了,那时候她以为人已经够多了,没想到今天的规模更大了,望不到头的人潮,像迁徙的候鸟,带着绝望和一丝期盼。
沿途的村庄,大多已经荒废,土坯房的屋顶塌了大半,墙壁都裂开了,有的房门歪斜地挂着,有的干脆只剩下门框,在风中吱呀作响。
偶尔能看到几间还算完整的房子,门窗都被拆得干干净净,大概是被逃荒的人拆去当柴烧了。
村口的老槐树下,原本应该是村民聚集的地方,如今只剩下几个歪斜的石墩,还有一堆被啃光了肉的骨头,不知道是野狗的,还是……
陈大娘不敢再想下去,赶紧移开了视线。
只有极少数他们经过的村庄里,还能看到几个留守的老人,他们坐在自家门口,望着逃荒的人群,眼神里满是茫然和不舍。
就在这片荒芜之中,一抹亮眼的红色突然闯入人们的视线。
不远处的河滩上,聚集着成千上万的人,他们穿着和灾民一样破旧的衣服,却一个个精神抖擞,他们手里拿着铁锹、锄头、扁担,正在修建一条宽阔的水渠。
水渠两岸,插着密密麻麻的红旗,写着兴修水利、抗灾自救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标语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几个穿着中山装的人,站在河滩上,拿着喇叭指挥着大家干活,他们的衣服和老百姓一样沾满了泥污,脸上满是汗水,却依旧干劲十足。
有人赤着脚踩在泥泞的河滩上,挥舞着铁锹挖泥土;有人肩上扛着沉重的土筐,沿着临时搭起的木桥,朝着堤坝跑去,嘴里还喊着雄浑有力的号子:“嘿哟嗬,嘿哟嗬,修水渠,抗灾害,土地里种庄稼,吃饱穿暖笑开怀!”
工人们的号子声此起彼伏,在空旷的河滩上回荡,让人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力量。
“你们看,那个干部在带头干活呢!”陈大娘指着远处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年轻干部。
他正和老百姓一起挖泥土,铁锹挥舞得飞快,脸上的汗水不断往下滴,却依旧笑容满面。
他还时不时给身边的人鼓劲:“再加把劲!早日把水渠修通,就能用水浇地了,以后我们就再也不用怕旱灾了!”
“看那边,还有当兵的!”陈大娘发现河滩上还有许许多多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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