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站着不少被惊动的下人,皆屏息垂首,大气不敢出。
当沈婉清带着小荷,步履平稳地踏入前厅时,所有的目光瞬间如同利箭般聚焦在她身上!
“逆女!你还敢回来!!”沈峻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盏哐当作响,怒吼声如同炸雷,“你给我跪下!”
沈婉清却并未如他所愿跪下。她站得笔直,目光平静地迎上沈峻滔天的怒火,声音清晰却不卑不亢:“父亲息怒。不知女儿做错了何事,惹得父亲如此动怒?”
“你…你还敢问?!”沈峻气得手指发颤,指着她骂道,“永靖侯府迎亲的花轿空着回来了!迎亲的人说你在半路惊了轿,竟然…竟然胆大包天逃婚了?!我沈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你这孽障,是想气死我吗?!”
柳氏连忙起身,假意抚着沈峻的胸口劝道:“老爷息怒,千万保重身体啊!清儿她年纪小,或许只是一时糊涂,受了什么人的蛊惑才做出这等糊涂事……”这话看似劝解,实则火上浇油,暗指沈婉清行为不端,与人私奔。
沈玉柔也怯怯地附和:“是啊父亲,您别生气,姐姐她…她或许不是故意的…只是这样一来,我们尚书府的脸往哪儿搁?永靖侯府那边又该如何交代啊?”她句句都在提醒沈峻此事带来的严重后果。
沈婉清冷眼看着这对母女一唱一和的表演,心底冷笑连连。
她目光转向沈峻,语气依旧平静:“父亲,女儿并非逃婚,而是自救。”
“自救?笑话!”沈峻根本听不进去,“嫁入侯府是天大的荣耀,何需自救?!我看你是鬼迷心窍!”
“荣耀?”沈婉清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父亲可知,那永靖侯世子楚渊,并非良配。女儿听闻他性情暴戾,后院折磨致死的婢女不下数人,且早有外室生子。女儿若嫁过去,只怕不是享福,而是送死。父亲难道真要眼睁睁将女儿推入火坑吗?”
这些话,半真半假,有些是她前世所知,有些是她故意夸大,目的就是要搅浑水。
沈峻果然一愣,眼神闪烁了一下。楚渊的那些破事,他并非全然不知,只是与侯府联姻带来的利益让他选择了忽视。此刻被女儿当众揭破,他面上有些挂不住,但怒火更盛:“休得胡言!道听途说之事岂可当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你置喙!你如此行径,至家族声誉于何地?!”
“家族声誉?”沈婉清的声音陡然转冷,目光锐利地扫过柳氏和沈玉柔,“父亲在乎的,究竟是家族的声誉,还是与侯府联姻带来的好处?亦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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