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烈日下的露珠,瞬间蒸发消散,彻底归于寂灭!
“魄山!住手!”黄笙见状目眦欲裂,怒喝出声,试图催动音波进行干扰阻挠,但那金光之中蕴含的“正道”力量极其强横霸道,她的音波竟如同泥牛入海,难以穿透分毫!
莫宁也眼神一寒,体内死气疯狂凝聚,准备不惜代价强行出手阻止。魄山这种做法,已然远远超出了“渡河”与“自保”的必要范畴,变成了一种纯粹的、不容分说的清除!
然而,魄山对身后两人激烈的反应与怒喝完全置若罔闻,他眼中只有“净化”与“秩序”,只有清除掉一切“不稳定因素”。在他看来,这些怨念体的存在,本身就是对焚髓河“稳定”、对他们任务进程的阻碍,是必须被清除的“污染源”和“障碍物”。至于它们所代表的冤屈?那是之后、在“大局已定”后才可能需要考虑的事情,或者说,在他那套绝对功利至上、效率优先的逻辑里,个体的冤屈与所谓的大局相比,本就可被牺牲,甚至不值一提。
金光肆虐之后,方圆数十丈内的河面,竟然出现了一种诡异的、死寂般的“平静”。业火依旧在河底翻滚,但那些烦人的、喋喋不休的怨念嘶嚎与控诉,却彻底消失了。魄山缓缓收功,周身光芒内敛,转身看向面色难看的莫宁和黄笙,语气依旧平稳无波,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障碍已清,前路通畅,可以继续前进了。”
他那张刚正不阿、棱角分明的脸上,甚至带着一丝完成使命般的坦然与理所当然。仿佛刚才被他随手抹去的,不是无数承载着血泪与冤屈的残魂,而仅仅只是一堆碍眼碍事的垃圾,清理它们,是天经地义。
黄笙气得浑身微微发抖,玉笛指向魄山,胸口剧烈起伏,却因极致的愤怒与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一时竟说不出话来。莫宁伸手按住她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的肩膀,微微摇头,示意她暂且冷静,而他自己的目光则冰冷得如同万载寒冰,直射魄山:“魄山印,你的‘正道’,你的‘效率’,当真令人齿冷。”
魄山面对两人毫不掩饰的指责与厌恶,面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淡淡回应,仿佛在陈述一个最基本的道理:“非常之地,行非常之法。若拘泥于无谓的小节与妇人之仁,恐误大事,届时悔之晚矣。二位若觉魄某手段不适,可自行其是,我们彼岸再会。”
说完,他不再理会身后两人是何反应,毅然转身,迈着沉稳依旧、却显得格外冷酷的步伐,继续向着那仿佛永远无法抵达的河对岸走去。
焚髓河的灼热依旧炙烤着魂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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