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
打早出门,喝得醉醺醺才被送回家,还不只是他这样,王琦同样如此。
这可太稀奇了,宋念不是不沾酒的人,闲来无事,也会就着几碟小菜,喝点酒解解乏,但喝醉真的很少,不是遇到大悲大喜的事,他不会放纵自己喝醉的。
对着醉酒的人,什么话也问不出来,但也能看出来他情绪不太高,有些沉闷。
沈氏煮了解酒汤,浓浓地给他灌了一碗,又把脏衣服给他换下来,安置到床上睡觉。
然后她就去了宋筠这边,见女儿躺在床上左翻一下右翻一下,就是不睡觉,沈氏嘴角泛起一抹笑意,又很快消失不见。
宋筠其实是在偷摸,这才翻腾得不睡觉,连有人进来了都没发现。
但等沈氏走近,目光还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宋筠再迟钝也发现了,扭头一看,就见娘亲面上带了几分愁色。
这是怎么了?
想一想亲爹回来的状态,再想想他去参加宴会的理由,难不成是许志清有什么不好?
但他一个平平无奇的文官,就是真有什么不好,也不至于在紧急军情上被特意提起吧?
除非是死了,还得是为国赴死或者是叛逃而死……
宋筠坐起身,迟疑地问道:
“娘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表姑父他……”
沈氏连忙摆手,这可不兴说,许志清原本就在危险的地方,此时再说他有个不好,岂不是不吉利,她回答道:
“倒也不是,你爹什么都没说,醉得不成样子了。我就是觉得,他难得喝这么醉,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的确是有事发生了,说和此时的宋家有多大关系吧,还真没有,最起码没有直接关系。
甚至这事某种意义上还是个好消息,但这背后透露出来的问题,却让人没法高兴起来。
从去年十一月到今年五月,持续了半年之久的战事,算是告一段落了,险胜,惨胜。
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周家,也就是晋王的外祖父家,从魏朝新建起,就代代有人驻守边关,自立国之初打了个大胜仗之外,虽然小摩擦不断,但总体来说,局势一直平稳。
承平几十年,太多人已经忘记来自游牧民族的侵略了,也太多人为本朝的国力强大而自豪了,突然这么憋屈了一次,难免让人震惊。
朝中的官员,第一反应自然是追责,追究守将的责任。
尤其是在这样储位未定的局面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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