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罩在血光之中的鬼灯迅速闪烁了两下,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突然长大了数倍,且在这顷刻功夫间,灯影径直压下,仿佛九天之外有陨石砸落。
光影交错,只见那亮盘越来越大,且以极快速度越压越近,顷刻间压至众人头顶。
陈多子惊呼了一声,本能伸手挡头。
但下一刻,她骤然发现自己身在光影之中,一时之间竟然恍惚有种自己身在灯笼之中的错觉。
一团明亮璀璨的火光照耀在她身周不远处,刺得她眼睛胀痛,阴寒感油然而生。
她好像听到了四周低低的、沉重的、阴冷的长长叹息声。
“谁?谁!”
陈多子惊呼了一声。
与此同时,万安县其他人也同样注意到了诡象,以及这怪异的声音。
赵福生扭转头,接着看到了一间古怪的阁楼平地而起,出现在众人身侧。
“福生,出现了一栋楼。”
谢景升也注意到了阁楼的出现,低喝了一声。
纸人张不见了,众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从万安县又‘来’到了同山县,且不知身在何地。
赵福生一见那阁楼,瞳孔急缩。
“这是同山县府正中心的制灯阁。”
同山县的制灯阁也称‘灯塔’,共计有九层。
在修塔之时,同山县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在梁隅当政时期,修建了这么一层高塔。
塔由石砖堆砌,缝隙倒以铁水粘闭,十分坚固。
每层塔关押了大量待制成‘鬼灯’的乡奴及制灯者,赵福生上次来时,由曹固陪同,环境十分恶劣。
此时同山县万户俱寂,没有灯光,塔内也漆黑一片。
每层塔的顶部有个八角小窗,窗口加装‘田’字铁栅栏。
但在塔顶处,却点了一盏明亮异常的灯,那灯光遥遥照下,如同夜月,将同山县府照亮。
“我们现在怎么办?”
范必死问了一句。
“此地非久留之地。”
赵福生道:“纸人张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把我们困入同山鬼域,若是长久留在此,夜长梦多,恐要误事。”
众人点了点头。
谢景升问:
“我们要怎么离开?”
范无救性情暴躁,闻言就大喊:
“臧雄武,有本事你出来,我们大战一场。”
“臧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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