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带着前所未有的审慎与探究,缓缓移向此刻正伏在韩惊戈怀中啜泣的、那个看似柔弱惊惶的绯红身影。
如果真是阿糜出手......那她至少需要具备接近、甚至达到八境的修为实力,以及......足以麻痹一个八境同道的伪装与心机。
可是阿糜......有么?
苏凌回忆起韩惊戈之前的描述,阿糜乃普通民女,不通武艺,性情温婉。这与眼前“可能手刃八境侍女”的推测,相差何止千里?
是韩惊戈了解不深?还是阿糜被掳后有了惊人变故?又或者......这根本就是自己的过度推测?
他压下心中翻腾的疑虑,眼神深沉,面上却不露分毫,只是静静地观察着。
此时,阿糜在韩惊戈的安抚下,剧烈的抽泣渐渐平复,转为断断续续、梨花带雨的哽咽,肩膀仍不时轻颤,仿佛惊魂未定。
韩惊戈心疼得无以复加,一边用粗糙的手掌笨拙地擦拭她脸上的泪痕,一边低声询问,声音轻柔得仿佛怕惊碎梦境。
“阿糜,别怕,慢慢说......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侍女......怎么会......死在这里?”
他目光扫过地上侍女的尸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毕竟昨夜此女还算客气,但更多的还是对阿糜处境的担忧。
阿糜闻言,身体又瑟缩了一下,抬起泪眼朦胧的眸子,看了看韩惊戈,又飞快地瞥了一眼地上玉子的尸体,眼中惧色更浓,断断续续地开口,声音带着哭后的沙哑与惊悸。
“她......她叫玉子......”
阿糜吸了吸鼻子,努力组织着语言。
“阿糜被那些恶人掳来此处后,一直都是......是她近身照顾......看着阿糜的。”
“虽然......虽然也是监视,不许阿糜乱走,但、但玉子她......她人其实不坏,说话总是温声细语,伺候起居也周到,从未......从未刻意刁难过阿糜,有时看阿糜郁郁寡欢,还会悄悄给阿糜带些新奇的小点心,说些她们家乡的趣事......”
她说着,眼泪又落了下来,不知是为玉子的死,还是为自己这数月来提心吊胆的日子。
“今日......今日不知怎的,外面似乎很乱。玉子忽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对阿糜说,此处不安全了,有强敌来袭,要立刻带阿糜转移到更隐秘的地方去。”
“阿糜心里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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