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我。”
闻言，甲寒脸色没有喜意，身体一僵。
“主……人？！”
猛地推开蝙戈连，甲寒眼里有寒星闪烁，不可置信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主人？！”
姜苒眼神往蝙戈连那边瞥了一眼，没有做出什么行动，而是饶有兴致地望着文柏等一模样比乞丐还要清瘦寒酸的流民们……
“是的，我的主人！”
蝙戈连好不犹豫地道。
姜苒主人的恩情是一把剑，斩掉了他身上腐肉和蛆虫，斩断了他的迷茫，嵌入血肉。
主人说：
“我们不会总是食物链的最弱者。”
“逃避是没有用的，你们异人躲躲藏藏，于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便一直是躲躲藏藏的了。”
“你们异人拥有人类的智慧，还拥有魔兽的力量……”
那个人手心的温度很冷，但带着让他麻木的心变得鲜活的力量，让他觉得，他们异人从今以后，能够挺直胸膛，无需躲藏。
蝙戈连眼神坚定，对甲寒伸出手，“甲寒，跟我们走吧，在这里，我们异人没有未来，我们不能这样下去了！”
“啪！”
甲寒甩掉蝙戈连的手，望着他的目光，失望而阴沉，浓重地能滴出水来，锋利的爪子哗啦一声划到旁边的树木之上，那粗壮的树木悲呛倒地！
“你的意思是要我们跟着这些人类走，对人类俯首称臣？”
甲寒的脸色青了白，白了青，变得难看至极。
“蝙、戈、连——！！”
甲寒的声音冰冷，宛如困兽暴怒，仿佛一把滚烫焚烧的刀，寸寸割入骨血，令人胆战心惊。
甲寒掐住蝙戈连的脖子，毫不留情，“蝙戈连！你是忘记人类是怎么对待我们的嘛？！！！”
蝙戈连只觉得有一般般浸过万年寒冰的刀子扎入他的心脏，喉咙干涩，他低吼道，“怎么会忘！我记得，永远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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