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比河里的水软多了。“真甜!”他咂咂嘴,“比咱村老井的水还好喝。”
二丫用手指沾了点水,放在舌尖尝了尝:“用来和面准发得好,蒸出来的馒头带着股清甜味。刘师傅,您这手艺,真神了!”
刘师傅得意地笑:“我打了一辈子井,就认水的脾气。这水性子软,养人,用它榨油,油都清亮三分。”他指着井沿的青石,“你看这石槽,一块扣一块,严丝合缝,下雨都渗不进泥。”
正说着,张婶挎着篮子来了,里面装着刚蒸的红糖糕,热气腾腾的。“给刘师傅送点甜口的,”张婶把篮子往石桌上一放,“我家闺女说,二丫姐教她绣蝴蝶,针脚总歪,让你多费心。”
“她学得快,”二丫笑着说,“就是性子急,总想着一天绣完一只,我说慢工出细活,她还不乐意。”
刘师傅拿起块红糖糕,咬了一口:“年轻人都这样,我年轻的时候打井,总想着一天挖三丈,结果把工具都弄坏了。后来才知道,井得慢慢挖,一寸一寸来,才不会塌。”
周胜蹲在井边看井壁,青石砌得果然整齐,石缝里还抹了层细泥,防止渗水。“这泥是用糯米汤和的吧?”他摸了摸石缝,“跟我家油坊的墙缝一个味。”
“你小子懂行,”刘师傅点头,“糯米汤和的泥,比水泥还结实,几十年都不裂。”他忽然指着远处,“你看那是谁来了?”
周胜抬头,看见陈老师背着个布包,正往这边走,布包上还沾着几页书纸。“胜儿,二丫,”陈老师走到井边,“我来看看新井,顺便跟你说个事,县里要办农民夜校,让我去当老师,教大家认字算账,你俩也来听听?”
“好啊,”二丫眼睛一亮,“我正愁账本上的字认不全,总让胡小满笑话。”
周胜也点头:“我去,学了能看懂机器说明书,上次那台滤油机,好多按钮不知道啥意思。”
太阳往头顶爬时,井总算彻底打好了,刘师傅让人在井边立了块石碑,上面刻着“甜水井”三个字,是陈老师写的,笔锋遒劲有力。后生们把新做的辘轳架起来,摇着把手打水,“哗啦啦”的水声听得人心头敞亮。
“这水够全村人用了,”刘师傅拍着周胜的肩膀,“以后榨油、做饭、浇地,都不愁了。记得常清淤,别让树叶掉进去堵了。”
“记下了,”周胜往刘师傅手里塞了瓶新油,“带回去炒菜,用这井水烧,香得很。”
往石沟村看碾盘的路上,二丫走在旁边,鞋上的蝴蝶绣得栩栩如生。“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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